音確實是他。他哦了一聲,表示認出來了,便問:“我要住到什麼時候呢?我剛才要出院他們不讓,非要留院觀察啥子的。”
連浩東蹙眉,沒見過這麼心急的老頭,安慰道:“大爺!剛做完手術的人,最少也要留院檢視三天,您還是耐心地再等等吧!”
老頭又開始罵道:“這幫龜兒子啊,扎哪裡不好塞?非要扎老子的腚,讓老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蹲個茅坑都扯的腚疼。”
小戰士笑點低,害怕自己笑出聲來,再挨一頓臭罵,只好默默的咬著牙揮著掃把跑了出去。連浩東壓得住場,便說道:“扎您那裡都不好,您說呢?”
老頭的嘴哆嗦了一陣,問連浩東:“昨晚揹我的那個臭小子去哪何了?”
連浩東知道這老頭是跟金少陽記上仇了,只能說:“他保護群眾不周,犯了軍紀,我將他關起來了。”
老頭很解恨,另外補充道:“對!就應該讓他關黑屋!然後再放兩條狗和一窩馬蜂進去!”
估計老頭將金少陽恨透了。
手機來了電話,是基地打來的,想必有重要事情。他跟老頭說了聲抱歉,然後出去接電話。電話接完,他鬆了一口氣,那個戰士終於找到了。果真是被那些山寨的人撿去了,據說他們趕到前,這位小戰士正要被扔進鍋裡燉,幸虧去的及時啊。不過,要煮他的的那位老鄉卻說自己是位神醫,那鍋湯是藥湯,現在正在給他治病。
種子兵們將人家的鍋一腳給踢碎,指著地上的證據說:“你家藥湯裡放蔥花、大料和木耳啊?還有這醬油和鹽。”
最後人家大夫急了,大聲吼起來,說:“這是中藥,這是中藥。”
撿起一個‘木耳’解釋道:“這叫川穹。”
又撿起一個‘大料’說:“這叫肉桂。都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轉身拿過‘醬油’和‘鹽’說:“這是我自制的跌倒損膏和磨成粉的當歸……”
終於解釋清楚。不過,這可盛人的大陶盆卻被他們踢碎了,人家中醫一直吆喝著讓他們賠償……
總之呢?順利的救回來了。那個種子兵呢?也沒啥大問題,就是那晚上踩空,頭朝下翻溝裡了,然後又從溝裡滾到了山寨暈了過去。神醫一早出去採藥,路過山神廟的時候,在廟前面的供桌底下發現了他。
連浩東撫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但人平安就好啊。他跟老頭瞎扯了又一段才離開。老伯告訴他,他是那個山寨的寨主,也可以稱呼他為族長,那天躥出山寨到周邊的一個鎮上趕大集,回來的路上遇見一給他算命的道士,拉著給他算了一掛,說他今年必得貴婿,他一高興,就請人家吃了頓飯,導致的誤點,天黑前沒趕回家。
連浩東好心告訴人家:“什麼時候選女婿的時候可以給他打電話,他帶著禮品去祝賀。”
老頭覺得這小夥子賊拉好。
連浩東出來後,直接去了停車場,他今晚想跟媳婦一起看星星。他剛發動車子,右側車門就被開啟了,坐進來一個人。此人說:“想著弟妹做飯鐵定好吃,我這肚子裡的饞蟲啊,叫了兩天啊,你說怎麼辦吧?”
車後座冒出四個人頭來,說:“教官,小王說嫂子長得可漂亮了,讓我們看看唄?”
連浩東看著這一群自來熟,只說了一句:“走!帶你們去見識一下!”這人的毛病就是永遠不替陳曉瑟著想,總是隨自己的性子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媳婦不是應該被私藏的嗎?不是嗎?
人也找到了,受傷的也都做完手術了,傷病也控制住了,他應該高興,必須高興。開啟車上的重金屬音樂放起來,叮叮噹噹。林庭錫將音樂給他關上,說:“太鬧了,我的心臟受不了。”
連浩東再次開啟,說:“人老了就坐車後面去。”
林庭錫抗議,說:“我就比你大一天,我老什麼啊?”
連浩東說:“哦?我忘了。”
你說,這話說的氣人不?
連浩東給陳曉瑟打電話,想告訴她晚上要帶人過去。可電話響了好幾遍都沒人接,這丫頭去哪裡了?
林庭錫說:“哎,哎,你不會為了不讓我們去,專門撥的空號吧?”
連浩東說:“你怎麼知道我剛打的是老年活動中心。”
林庭錫:“……”
到了社群,一行人下車,將塞在肩章底下的帽子拿出來,正正經經的帶上。這見弟妹和嫂子怎麼說都要衣冠楚楚的吧?
連浩東再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打到單位去,人家說她到點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