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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浩東覺得剛才這事挺有意思。好吧,看熱鬧是他的惡趣之一。他調侃著人家,道:“怎麼不跑啊?看那個姑娘跑多快。”陳曉瑟是跑著也中槍。
北京近日雨水頗多,各處都水津津的,沒被硬化的地方都鬆軟泥濘的像豬圈。白衣姑娘被他這麼正兒八經一調侃,努力保持的矜持形象差點破功。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正踩在髒兮兮的泥裡,她的名牌的鞋子已經沾上了不少泥巴,她心煩的想發火。但這麼多人看著她,她也不好發作,便努力的忍住了。
遠處陳曉瑟已經停了下來。好傢伙,她已經跑了快五十米了,這身手,矯健啊。
懷裡的奶娃娃蹙著眉頭看著泥裡的白衣姑娘說道:“張阿姨,你的腳上爬了條蛔蟲。”
什麼?蛔蟲?
張少芸聽到蛔蟲二字,條件反射般“啊……”喊了起來。她拼命的抖腳,腳上的那隻鞋被她踢飛了老遠,髒兮兮的歪在一側。
連浩東用力的支撐著她的身體,生怕她摔倒,可這八寸高跟鞋平衡點可不好找,但總算固定住了。
小苗苗最近在幼兒園裡又學了不少東西,成功的將蚯蚓看成了蛔蟲。
連浩東將張少芸護得周全,拉布拉多無下嘴處,圍著她轉了兩圈便蹲坐了下來。它的眼睛正好看見遠處喘著粗氣的陳曉瑟,便再次發威衝了出去。拉布拉多力道真的挺大,衝的張少芸晃了晃,以四十五度角倒了下去,白富美果真是完美的,連角度選的都那麼的精準。
連浩東趕緊低吼一聲:“飛狐,回來。”
陳曉瑟沒管其它,只顧著彎腰喘氣。等她睜眼看時,飛狐已經流著哈喇子在她兩米開外。慘了,今晚她要去寵物醫院陪小丑醜了。
陳曉瑟被飛狐一下子撲到了地上。那群海魂衫也覺得飛狐過分了,紛紛朝陳曉瑟那跑去,嘴裡大聲喊著:“飛狐,下來。”
飛狐按倒陳曉瑟後就開始舔她臉,那嘴大的嚇人。
海魂衫們已經趕到了,將飛狐拉到一邊。靠!這群人裡面居然沒有連浩東?太氣人了。這飛狐可是將陳曉瑟惹惱了,她坐起來,伸出右手,用盡全身的力量對著飛狐的臉打了一巴掌,打的飛狐嗷嗷亂叫。
眾人對於她的勇猛皆一驚。其中一人問道:“沒事吧?我拉你起來。”
她把手伸給好心人,說聲:“謝謝!”一用力居然胳膊格格作響,估計剛才太用力,傷了筋骨了。
這一巴掌的效果非常好,飛狐立刻蔫了,圍著她轉了好幾圈,最後走過去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腿示好。
她以暴制暴又贏了。
29、無色不歡
她不跟畜生計較,蹲下來輕輕的撫摸著它被打腫的臉;恐嚇著教育:“下次再亂嚇人;就把你的爪子給剁掉。”
飛狐還想親她的臉,她用鄙夷的眼神告訴它:“不可以。”
眾人笑了起來;又問:“有沒有被它咬啊?要不要去醫院打個針?”
陳曉瑟笑著回道:“沒事!就是被它舔了幾口。”
她順著眼光往前看;不遠處的連浩東正抱著那白衣女子從花池裡出來,小奶娃用手勾著連浩東的褲邊拉鍊;好一個溫馨的三口之家。
陳曉瑟從來沒想過連浩東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畫面,這猛然見到;怪不舒服的;她的心說不出的一緊。
想著她剛才差點落入狗嘴;他都不過來扶她和問她一下;什麼人啊;再怎麼冷血也同眠共枕了好幾晚上啊,這人忒不仗義。
她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說:“謝謝各位,我沒事!”
海魂衫人群看她沒事,便往回走。一人說:“看,前面兩口子是不是要回去洞房啊?”
這群人鬨笑了一下。又一人說:“原來他看上了這女的啊,這女孩是誰家的?看起來好熟悉。”
有人插話道:“張部長的侄女啊!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
“是她!怪不得看起來那麼熟。”
“原來長得那麼的漂亮啊!難怪連二爺一直單身,莫不是等她回來?”
“有可能啊。這二爺最近回來這麼頻繁,肯定是發情了。”
剩下的就是男人的話題了,少兒不宜,無非是探討連浩東是個一夜幾次郎!
陳曉瑟□巴巴的留在最後沒人理,她心裡酸水翻騰的厲害,用手指用力一戳白狐的頭:“瞧你一臉的壞樣,肯定是那個混蛋養的吧?告訴你,下次要是再敢對女人無理,我就一巴掌拍死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