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怎麼還沒回家,電話就響了。
“媳婦兒,趕緊回家吧。咋們兩口子吃飯啦。”
“今天我加班。你自己吃飯吧。”
邢彪頓了一下,看看自己滿桌子的飯菜。
“靠,老子今天做了一桌子飯菜,熬了魚湯做了糖醋里脊,你給我說加班?這飯怎麼辦啊。你說過今天要回家吃飯的。”
他黑汗白流的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來一句加班不在家吃了?他的辛苦都白費了。
“又加班?你昨天睡得那麼晚今天在加班能受得了嗎?崔勳這是把你當小毛驢使喚啊,家來,不加那狗日的班。”
他心疼媳婦兒啊,昨晚上他們商量事兒到很晚,今天一天工作在加班,那塑膠體格子能受得了嗎?
“我的當事人想起訴了,我在瞭解案情,今晚回去的晚一些。”
“家來。”
“就今天加班。”
“我讓你家來。”
“你先吃飯,別等我了,告訴你啊,十二點門禁,我回家的時候你跑出去野,胡鬧,看我怎麼削你。就這樣。”
“哎,你在哪吃飯啊。”
“不用你管了。”
“別跟那個女人吃飯啊,我不出去瘋鬧,你也不許跟女人約會。”
“你這人這麼墨跡呢,心眼跟針尖那麼小。我沒有你的豔福,可以左擁右抱摟小姐。”
“我不就那麼一次嗎?我都說再也不會了。”
“行了,我要工作了。”
蘇墨看著手裡的案宗頭疼,邢彪還在這墨跡。他要把這些資料看完分析一下寫出報告,對方已經起訴,他在不準備好怎麼迎戰?
邢彪的倒計時鐘表讓他緊張,看著時間點點減少,他有些牴觸,所以懶得回家,想加個班弄得差不多了再回家。
掛上電話繼續工作,肚子不餓,也沒有去找吃的。
邢彪看這手機,皺緊眉頭,這都八點了,他說還要工作,不吃飯了啊。
看看一桌子的菜,嘆口氣。
“媳婦兒,你白瞎我今天的勞動成果了。你說你不回家,我自己吃飯,我能吃的下去嗎?”
媳婦兒不主他出去胡鬧,邢彪也不敢出去。自己吃飯,真的很淒涼。
沒有蘇墨在家,怎麼覺得這麼空曠呢。這家裡呀,有媳婦兒了才是真正的家。
他平時能吃三碗飯,可今天只吃了一碗飯。沒胃口,滿屋子只有自己吃飯的聲音,也沒人說做的好吃不好吃。
這都九點了,他等著等著,刷了碗拖了地板洗了衣服,媳婦兒還不回來。看電視沒意思,聽歌無聊,懶得看書,打電話問白樺,今天生意怎麼樣。白樺那邊聲音爆響,勁爆的歌舞讓白樺吼著回答,生意火爆,來客很多啊。
邢彪這就放心了,這一年內他們兩口子過日子會緊巴一點,但是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有存款了。
本來給蘇墨把飯菜留出去,以為他回家了能吃點。可他回家了飯菜都冷了呀。拿去熱,熱了之後用盤子扣起來,反覆的看時間,九點了,十點了。摸摸飯菜又冷了,在拿去熱。
得了,反反覆覆的熱菜,味道都不香了。他加班就是忘我狀態,肯定不會直接去吃飯的,對付一口的了。在把胃搞壞了。
乾脆把飯菜都放進保溫桶,拎著保溫桶去找蘇墨,給媳婦兒送飯去。
這晚飯變成宵夜也不管,他付出送飯,正好把媳婦兒接回家。就算是開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回家,也是接媳婦兒下班。
算是讓邢彪說對了,蘇墨對付一口的心思都沒有,一旦忙起來他不管不顧。
崔勳到點下班,其他同事也下班了,崔勳臨走之前還讓蘇墨早點下班,不用太辛苦,可以把案宗帶回家。
蘇墨嘴上答應,沒有動彈。
律師樓裡就蘇墨的房間長著燈,只有鍵盤敲擊的聲音,印表機的聲音。
想泡杯咖啡,胃裡空空的,在喝咖啡絕對胃疼,只好接杯熱水,也沒看時間幾點了,一直忙。等告一段落,蘇墨揉了揉眉頭,盯著太久電腦,眼睛有些疼。
後仰著脖子,覺得有些累了。
他的案子資料只看了二分之一,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呢,現在回去,邢彪到家又逼著他休息,對方已經遞交了起訴狀,十天之後就開庭了,他再不把資料都準備好,怎麼開庭?
這幾天就顧著邢彪的事兒了,自己的工作都有些進度落後。
在加一會班,十一點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