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實。
錦繡一陣昏眩,她突然覺得依偎在阿福的懷裡很踏實。
就這樣吧,讓他抱一會兒也好,真的很累。錦繡心裡默默地想著。
錦繡和阿福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誰也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錦繡耳邊傳來阿福的聒噪。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連動都不動了。”
錦繡像是如夢初醒,一把推開了阿福。
阿福無奈地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看吧,女人都會過河拆橋。”
“你少得意,是誰讓你偷聽我和哥哥說話的?”錦繡道。這個時候必須裝得理直氣壯,她在心裡暗暗想著。
阿福雙手朝天,無辜地說:“天知道,我才沒有去偷聽。我是個有腦子的人,我自己會想事情。”
錦繡還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阿福繼續說:“如果你不是和江楓說清楚了,你也沒有閒工夫去想在房門口對我說了重話,而且也不會來找我。”
錦繡一副無奈的表情,對阿福說:“哎呀呀,你可真是神機妙算了。”
“好說好說。”
錦繡不再和阿福鬥嘴,認真地說:“阿福,我們總不能白白地回來呀,我一定要查出是誰下毒害我爹爹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問你件事情。”
“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你娘是怎麼對待江南夢的?”阿福問。
錦繡馬上變臉,對阿福說:“你幹嗎想問她?你不會想關心她吧?你千萬不要做出傷害哥哥的事。”
“哎呀,你想哪去了,你不會在吃醋吧?”阿福辯解道。
“你胡說,你是我什麼人,幹嗎我要吃醋!”錦繡爭辯道。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你快想想,你娘對江南夢怎麼樣?”
錦繡想了想,說:“娘死的時候我還小,但有一次聽爹爹和姐姐吵架,姐姐提起過,娘似乎對她不太好。”
“你看、你看。”阿福像是猜中了般,對錦繡說,“明明你喜歡偷聽,還誣陷我。”
“哎呀。”錦繡佯裝生氣地看著阿福,說,“不是的,那晚爹爹和姐姐在屋裡吵架,我擔心姐姐,所以才在門口聽的。”
“你擔心江南夢?”阿福有些不可置信,“那你爹說了什麼?”
“爹爹喝了很多酒,所以也可能是信口胡說的。”錦繡邊回想邊說。
“沒關係,他們說了什麼?”阿福問。
錦繡和阿福面對面站著,開始回憶著一些屬於她的記憶。
暮色,無風。
酒香滿地。
江萬海打碎了桌上的酒罈。
“究竟你要我怎麼樣?”江萬海臉色鐵青地喊著。
江南夢就站在他的面前,小小的身子縮在一邊,嗚嗚地哭著。
“我本來就沒錯,為什麼要向她道歉?”江南夢哭著說。
江萬海拍著桌子大聲地喊:“怎麼樣才算錯?你為什麼把錦繡推進荷塘,為什麼?”
“我沒有,我只是很輕地一碰,誰知她會掉下去。”江南夢爭辯著。
“住口!”江萬海喊著,“從小到大,我沒有打過你,你不要讓我今天破例。”
“打吧打吧,你打死我好了!”江南夢說著便向江萬海身上撞去。
“啪!”清脆的聲音,驚動了門外偷聽的錦繡。
哭聲驟然停止!
江南夢沒有用手去摸自己的臉。
雖然她的年紀還小,卻已經絕色傾城。
“很好,不要再哭了,這才是我江萬海的女兒。”江萬海彷彿氣消了般,語氣平和了許多。
“爹爹。”江南夢突然變得很冷靜,那是一種超越她年齡的冷靜,對江萬海說,“從小,娘就不疼我,江錦繡只要一哭她就會打我,現在你又為了她打我。”
“你說下去。”江萬海不再說話,他想讓江南夢說完。
“我告訴你,別說我沒有存心把她推進荷塘,就是我存心的,那也是因為你們。”江南夢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
江萬海很久沒有說話,而後他嘆了口氣,對江南夢說:“孩子,你們的娘死得早,你還能記得你娘打過你,可繡兒連娘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所以我有時會護著她,但我告訴你,那只是有時,更多的時間我是在護著你。你想想對嗎?”
江南夢點頭,“爹爹,我知道你疼我,但是錦繡得到了孃的寵愛,而我什麼都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