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倒掛的珠線逆流而上……
我和久美子也完全適應了對方的存在,呼吸著共同的空氣,仰望著共同的天空,體會著彼此左右手的手心溫度。待我發現這一切都變得天經地義時,也發現心目中一直視為聖潔不可侵犯的第一次牽起久美子的手的感覺也褪色了淡泊了,已不再有當初的鮮明光照。
我有些害怕,難道此時的我就已經開始主動忘卻或被動失憶那本應該永遠記住的心絃振動了嗎?我有些害怕,難道今後每與久美子多待一秒鐘那前一秒就會像這般毫無察覺地偷偷溜走嗎?直到不得不與久美子分別的最後一刻,我和她之間會剩下什麼呢,殘缺的記憶符號?跳躍的斷節片章?還是隻留下兩個人的名字供後世的來往路人經過時不經意地瞥上一眼後便匆匆趕路……
到那時,也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段重複了千百年的故事,似乎從來就沒發生過卻被世代相頌的歌唱。
我和久美子之間逐漸多了些跳躍性的超前性的談話,往往是還沒有說出求婚的話語,就開始談論婚後的生活安排,例如涉及到久美子婚後要不要當家庭主婦之類的談上去尚早的話題。
學習日語之後,和日本人打交道之後,從各類問題了解日本社會之後,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