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北大!”
“什麼北大。”
“你看!北京大學,在中關村。我們去那兒看看吧。”
小露的這個提議結果成了此次北京之旅最美好的回憶,照片中的我們笑得很甜,像是金榜高中的狀元。
路上堵車堵得厲害,開了近一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北京大學的校門前。
“這門和電視裡的一樣!”林躍高聲招呼起來,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大門口行人往來,多是書生打扮的莘莘學子,相貌氣質與其他大學的學生就是顯著不同,更別提像我和林躍這樣從三流大學畢業的人了。我倆打下車開始,這腰板就有些直不起來,像體內的鈣成分突然流失一般,要多軟有多軟,心裡沒底,真怕那一身灰衣的保安大哥踱步過來把我倆清除出一百米開外。
“茄——子。”
我們笑得很甜,很甜,也不管路人如何看待我們。反正在北大正門前留下的這張照片是我這輩子照得最好的一張,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新生感。
“北大就是不一樣啊。你就看走過的學生,個頂個的都像精英,那氣勢,絕對的!”一向有些狂傲的林躍到了此地也老實起來。知識就是力量嘛。
“什麼叫像,本來就是嘛。一看你就考不上北大,詞都用不準。”小露馬上反駁,毫不留北大的情面。
不用十分鐘,我和林躍就原形畢露了,嚷著鬧著要走,駁回了小露和久美子要到大學裡漫步的要求,因為我倆都暗藏私心。
瞅著小露和久美子一臉的神往,我倆感到苗頭不對,要是在校園裡碰上一兩個不但文武雙全,而且長得還玉樹臨風的北大學子,我和林躍就真要危險了。趁著她倆還沒徹底失去理智,趕快逃離這是非之地,省得替他人做嫁衣,還沒處領工錢。
“三流”選手再不使出點兒陰招,可怎麼跟精英們相比啊。其實咱也沒想比,地位不同,活法不同,咱要的只不過是眼下的安定生活罷了。一流,咱是沒戲了,可別再丟了一流的老婆,那樣真是悽悽慘慘悲悲切切的到家到頭了。
三十九上 化險為夷憑太極 痰跡斑斑無以傳
北京之旅是充實的,愉快的,富有成就的,就算只有一個人如此看作,那個人也肯定是我,而非他人。不知為何,久美子在去了北京之後分外地開始愛自己現在居住的這個城市,每一草每一木在她的眼中都是充滿愛慕之情,不忍割捨。
“北京實在是太大了,不習慣。”久美子一直重複著這句臺詞,聽得我都有些膩煩了。
“哪兒都一樣,只要住習慣了。”我安慰她說,其實心中竊喜不已:只要她喜歡呆在我的身邊,我是樂見其成的,越離不開我越好。我無論如何也不曾預料到,我這僅有的一輩子居然和一個來自日本的女人瓜葛起來且纏繞不完,不知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將我和久美子捆綁在一起,想分都有些難,就像捏在一起的燈芯。而隨著久美子漢語水平的日益提高,我再想趁她不備耍個語言上的流氓也是越來越難了。我越來越感覺到這個日本女孩兒的身上有著許多國內女孩兒已稀缺或淡化的品質,孰是孰非暫且不論,確實給我帶來了許多的驚喜和驚奇,值得回味。
從北京回來不久,我就犯了一次忌諱,差點兒惹出鄰里之間尷尬的摩擦來,全怪我還未長成熟,嫩的很,青的很。
“奶奶的,誰又在樓道抽菸了!大早上的。”還沒等我把整句咒天罵地的惡語罵完,母親忙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趕緊把烏鴉嘴閉上。
最近樓道里不知是誰搞惡作劇還是有意捉弄大家,每天肯定會在早上和傍晚在樓道里吸上一袋煙,而且經大家鑑定,從一樓到七樓都充斥著濃烈的煙味,可謂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而今天早上的工序明顯提前了,我正準備穿鞋出門上班,就有一股清晰的煙味順著門縫鑽了進來,不經許可便竄入我的鼻腔。誰呀這是,怎麼還提前了呢。
“噓!別那麼大聲,萬一被人聽見多不好。”母親使勁拍了我一下。最近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因為不知是從哪兒傳來的內部訊息,說等輪到她退休時,居然比前年度的人要少拿九十塊錢;母親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當時就找領導理論一番。
“你是不是聽錯了,現在都漲工資呢,怎麼會輪到你這兒卻跌呢?不可能。”我想安慰她,因為確實最近都在漲工資,怎麼獨獨減她的呢,估計又是誤傳。
“你就不能不那麼大聲,讓人聽見了怎麼辦。”母親又拍了我一下。她十分擔心我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