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粉撲撲的臉頰我知道她是真的有些動肝火了——就這個承受能力還爭著拋頭露面,大包大攬的真以為自己能鼓搗出什麼道道了!人家設計師就算不吐,我都替他吐。
“唉呀,這都算什麼事啊,就把你氣成那樣。”由於晚上父親有酒局又不在家,所以變成了我和她的單獨較量,我得聽她叨叨白天遇到的種種不悅,心甘情願地當她的“撒氣筒”。這個也難怪,母親一輩子都待在辦公室裡,工作也很單調格式化,基本不怎麼出社會與人打交道,所以某些在我眼中早已見怪不怪的現象在她這個溫室中的花朵看來無法接受和理喻。
“你說得輕巧!你說我一個快六十歲的人了,等他這麼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連個致歉的電話都沒有!好,等也就等了,進了門說句不好意思什麼的就完了;誰曾想居然等來這麼一位暈暈糊糊的大爺,連眼都快睜不開了,還好意思跑來裝模作樣地挨屋亂轉裝什麼設計師,他那樣的能設計個……”
“屁!!”母親終究沒好意思把話說完,我幫她興高采烈地如同打了嗎啡似的補充上這個最解氣的字眼。這個字有時候真是好東西,必須咬準強有力的四聲,由丹田合全身之力發出才能達到愉悅的境地。
“看了後他怎麼說的?”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