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想讓他倆看看自己的兒子是多麼的有出息,宣佈我們家也就此誕生了炒房者,從此以後對我的態度要有所改變,我已不再是一個只有身份證的人,而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二者千萬要區別對待,搞錯了是要惹我不高興的。
“嚯,還真不錯,居然沒賠。”母親將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我一遍。她那*的語氣和不屑的神情令我無法接受,傷透了我那剛剛建立不久的自信心。
“什麼叫沒賠?就這我都嫌得掙少了呢!”
“好了好了!能安安穩穩地結束事情比什麼都強。我告訴你呀,只准這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你再敢先斬後奏,看到時候我怎麼收拾你!”父親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咋呼道。嚯!怎麼回事兒,他倆怎麼都不拿我當有身份的人對待,還一個勁地潑涼水。不鼓勵我再接再厲也就罷了,淨說些傷士氣的話,好像我天生一副掙死工資的嘴臉似的。人家其他父母哪個不是盼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高人一頭,他倆倒好,淨與別人背道而馳。
“就你倆這意識,還想掙大錢?門都沒有!觀念太陳舊了,這都什麼年代了。”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還是在他倆發威之前逃離了現場。母親也沒有要那兩萬塊錢,又扔還於我,命令我把錢用到刀刃上,從現在開始,需要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凡事都需要與久美子商量著來,切不可奢侈成風。
她可真能嘮叨,不愧是退休在家的女人。不準奢侈成風?我倒想奢侈呢,可是上哪兒去找那種機會呀,別說成風了,連陣風都不見幾場,也就是勉強維持生活罷了;至於凡事和久美子商量嘛,這點倒是可以儘管放心——我早已被久美子管住了,基本上算是半拉妻管嚴,只待補辦手續後轉正。那丫頭,可厲害了!(雖然歲數已超出了丫頭的範疇)
久美子早就過話了,說婚後生活的財政大權需由她來把持,我的每月花銷都得將工資獎金上繳之後再按具體情況每月領取,私設金庫原則上是可以的,但有一點需要做到,就是不要讓她知道,知道了,就要講究講究了。其實久美子也不想這麼早的過話,但眼見著新房的裝修進行得滾燙火熱,看架勢從法律上落入我的手心只是個時間問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故而提前與我打招呼,省得到了時限我又提出這三那四的意見來,事先給予我充足的時間做好心理以及肉體的準備。到了時候想要再反悔,比登天都難。
我說我的錢由我自己支配吧,留一些下來,剩餘的都交給你,何必非走那種程式,脫了褲子放屁——費兩道手續。久美子委婉地表示堅決的不同意,說她的母親就是如此持家的,她的父親婚後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管過錢,都是由母親操辦打理的,一切也是和諧美滿,沒看出過什麼岔頭。
我說那不是日本嘛,國情不一樣,你我是在中國生活,何必循規蹈矩呢。久美子說國情縱然不一樣,但好的制度是走遍天下的,不分中日,能把家管好,比什麼都強。我有些汗顏,我說你看我每個月的工資也無非就是那二三十張上下浮動的紅色票子,跟你相比起來,無論從厚度還是手感都是足有差距,你就行行好,不要勉強我了,也不差我這一點錢。
久美子把眼睛一瞪,下了最終通牒:不要再狡辯了!說不行就是不行。天下那麼多比你掙得還少的人和家庭不都實實在在地盡心盡力地活著,你還有何理由訴冤。到時候,一分一毛都不許少,全部上交!正是因為錢少,所以更要珍惜每一分錢的價值,合理算計,統籌規劃,良好支配,這才是持家之道。
我稍微有些後悔,原以為日本男人在家都是說一不二的,等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日本社會和國內沒什麼太大區別,終究是女人說得算,命脈都把持在婦女同志的手中,到哪兒都是半邊天。
木工小劉也完成了他這一段的使命,撤出了陣地,轉移到市郊一個新開闢的小區去繼續戰鬥了。不知為何,前後幾批的工人師傅中,母親對小劉和他的媳婦印象最佳,可能這裡面很大的因素是那個等待出生的新生命。
母親找了兩大包家裡不常穿的衣物給了小劉的媳婦,也不是很舊,即便是穿著出門也不會太扎眼。小劉的手藝也沒得說,就連主臥室裡那個不規則的凹進去的一塊空間,他也應我的要求改造成了一處可以收容不少衣服被褥的換衣間,甚至可以勉強擱下一面換衣鏡;而且他又主動替我考量了一下,把收容衣服的隔板和衣服掛杆的位置設計得十分合理,最大可能的利用了此處本來有些彆扭的空間,將其作用發揮到最大。
人嘛,本應該如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平日裡不時地送小劉一家一些肉蛋和水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