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種情況下是一種敬語,接在人名之後可以視情況翻譯成諸如“先生”、“女士”之類含有敬意的說法。
這是一班從名古屋來的班機,電子螢幕上顯示它剛剛降落。人群裡還有很多父母是來接從日本回來過春節的兒女,早已是望眼欲穿,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努力搜尋著自己兒女的身影。在接機的人群中,還有這樣一批人群,那就是被日本人稱為“現地妻”的年輕貌美的中國芳齡女子,歲數大多在二十五六上下。即使不懂日語的人,大概也能從“現地妻”的字面上看出些端倪,猜到幾分來。用漢語說,也就是俗稱的“二奶”,只不過是特殊一些的國際二奶。(恕此處用詞粗俗,但絕無惡意,更無鄙視之意)
我曾經看過不下一次,一個銀髮徐徐的矮個子日本男人出來,一個身形高挑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便迎上前去,沒有熱辣辣的肢體碰撞,也沒有含情脈脈的眼神交流,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此處無聲勝有聲”。隨即二人前後走出大廳,上了女子的車,一騎絕塵而去。
說實話,二人外形上和年齡上的差距讓身為旁人的我稍感不適。可隨著工作久了,見的多了,也就稀鬆平常了。說心裡沒有多餘的想法那是假的,可好像我也沒有資格去說三道四,評論他人。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絢爛,也越來越要求人們要有包容力和接受力。凡事都那麼較真,那麼“憤世嫉俗”的話,好像不是明智之舉。世間有些東西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對與錯也像一對孿生兄弟,由於長得過於相像,使人們往往對錯顛倒,把對當成了錯,把錯當作了對。
松岡先生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視線裡。他穿著黑色大衣,繫著厚厚的毛圍脖,本來就稍顯瘦小的身體彷彿被包裹了起來,外表有些卡通滑稽。他來到取行李臺,朝出口方向四處張望,我顛起腳尖隔著前面的人向他招手,他也很快便發現了夾雜在人群中的我,揮手示意。
“啊……好冷!好冷!”松岡先生鑽進車來,不停地搓揉凍得有些發紅發木的雙手,我笑了笑。
今年冬天確實比往年冷了許多。媒體上不是一直在說地球變暖嗎,可為何這氣候比往年還要冷上幾分呢。我後來才搞清楚,有關地球氣候問題的準確說法應是“異常”一詞,變暖只是其中的一個具體表現。諸如幾十年不遇的大雪,罕見的乾旱無雨,都是地球氣候異常所引發的現象。唉,這也沒辦法,這麼多人在這個星球上來回“折騰”,有關氣候,在我看來不應該稱作什麼異常不異常的,倒是可以用正常來形容。
工業革命完成,隨著現代科技登上了歷史舞臺,人類對地球資源和生態的掠奪以及破壞是之前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總和也無法相比擬的。現在的氣候要是和幾千年前的漁牧農耕時期一樣的話,那才有些不可思議呢。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球團結起來,在如何保護環境上一起努力,減少慾望,多些保護。
但是事情往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正在享受的不願意放棄現在的生活,沒有得到的更需要發展。人類的慾望,即是發展的動力源泉,也是無底的貪婪黑洞,二者之間緊密相連,永遠都是共生共滅的關係。
與松岡先生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兩位重要客戶,我公司銷給松岡先生公司產品的大半最終都會落到兩人的手裡,佔有很大的份額。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我們公司訪問,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我發動車子,駛離了機場的停車場,匯入主幹道。華燈初上,街邊不少紅紅的燈籠格外的耀眼。兩人好奇的看著窗外的所有景色,看到房簷下垂下的一段段的冰柱時不禁驚呼起來,看來在名古屋他們很難看到這一現象。
松岡先生不時地向兩人介紹路過的建築物和風景,儼然是一副中國通的樣子。也難怪,他基本上把這個城市轉了個遍,對所有的重要景觀和建築物如數家珍,給兩人當導遊倒也夠格。緊握方向盤的我,可沒有他們那樣的輕鬆心情,估計松岡先生也是在“逢場作戲”,他和我都清楚此次出訪的真正意義和重要性。
簡要地說,松岡先生此次是來我們公司探究竟的,調查風暴過後,還能否與我們公司合作下去。其實,他也是在給我們最後一個機會。都說年關難過,這話一點兒不假。
松岡先生的會社也知道了我們公司的變動,準確地說,他們是從主要當事人的張權盛那裡獲得的第一手情報。張權盛和松岡先生會社的幾個高層領導關係都不錯,交往也久,通俗地說,就是說得上話,有一定的面子。他在策劃獨立單幹之前和進行之中,已經由淺入深地透露給了松岡先生的會社。他向他們保證,獨立之後,他的新公司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