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被自己這種矛盾的心理嚇了一跳的同時已經一咕嚕爬起來,迫切的望著他的眼睛,誠懇說道,“除了皇祖母,我這一生還從來沒有佩服過誰,可是我真的很佩服你。”
兩個人隔著面前咫尺的地方靜默的對視,凌颺的呼吸很靜,溫潤的氣息點點噴薄在我的鼻尖上有點癢,因為情緒激動,空蕩蕩的屋子裡就只能聽到我一個人混亂的喘息聲。
“是麼?”凌颺沒有說什麼,良久之後才淡淡的撥出一口氣,伸手將我額前垂下來的一縷亂髮撥到耳後。
“嗯!”我肯定的用力點頭,又覺得這樣簡短的一個字欠缺說服力,腦中飛快的想了想又急忙的補充道,“你的野心,你的志向,你的度量,你的手段——”
不是刻意的恭維,而是真真正正的心悅誠服。
我一口氣說了很多凌颺的好話,直至詞窮。
而自始至終凌颺都沒有插話,只安靜的坐在面前聽著,此時見我停了卻是意猶未盡的輕聲問道,“還有麼?”
“有,還有,還有——”我先是愣了一愣,隨後情急之下便是赤腳從榻上跳下來,焦躁的拍著額頭在屋子裡不停的踱步,“還有——你別急,讓我想想。”
我極力的想要說出更多的理由,可此時腦子早就是渾渾噩噩的一片,根本就理不出頭緒。
許久之後,身後傳來凌颺忍無可忍的一聲嘆息。
“潼潼!”他叫我,雖然聽得出來已經是極力壓抑了情緒,語氣裡還是很有些不耐。
“別打岔,”我制止他,像一隻幽魂一樣繼續不停的在屋裡轉悠,閉著眼喃喃自語,“你讓我想想——想想,一定還有的。”
“潼潼!”凌颺再次出聲喝住我,可能是料準了我不會聽他的話,說話間已經起身一個箭步上前穩穩的握住了我的手腕,“潼潼你冷靜點,別這樣行嗎?”
“那你要我怎樣?冷靜?我怎麼冷靜?”我低頭看著他落在我腕上的手聲音低靡的苦笑,然後目光一寸一寸上移落到他臉上。
在我的印象裡凌颺這張臉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