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手段。這件事件,想來你也清楚了,這世道豺狼當道,不是你吃豺狼,就是豺狼吃你,有第二條路供你我選擇?”又輕輕的一嘆,說道,“當然了,以前的事情也不重要了,以前的事情也不用多想了。”
孫敬堂點點頭,說道:“我孫家如今也想明白了,今後唯大人馬是瞻……”
的確,長山島的問題到今日已經不成為問題了,也不存在多大的風險。即使長山島往事給揭穿,大概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小的汙點,也許有人會將此當成一樁美談來傳頌。陳芝虎官拜大同鎮守將軍,當初還只是個給李卓從刑場救下來即將給問斬的大盜。
林縛便沒有鄭重其事的跟孫敬堂說這事。
“我與湯公有過商議,”林縛說道,“昌邑譁變不可能一點都不追究孫家的責任,那樣朝廷面子會過不去。不過也沒有特別好擔心的,即使判流刑,也是判流崇州江口外海島——這是我能答應的底限。西河會子弟加上家屬七八千人,我們要仔細安頓好。”
給剝奪漕事,幾乎可以說是最輕的也是必然的懲罰,那西河會至少在名義上不能再存續下去,畢竟兩千餘會眾是因為漕運事務而聚集起來,也是漕運事務維持兩千餘會眾及更大數量的家屬的生計——給剝奪漕事後,就要重新安排出路了。
給剝奪漕事,那西河會名下的漕船也將收歸官府——這些漕船本來就是官府以運漕的名義委託給河幫管理的。除了在闞家寨給燒燬的漕糧跟漕船外,其他的船跟糧都給即墨縣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