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半斤鹽的地步,比江寧正常鹽價高五六十倍。
洪澤浦鹽價陡降說明有大量私鹽在十一月中旬流入洪澤浦地區,又由於洪澤浦地區的勢態,私鹽販子只可能跟劉安兒部直接私通合作。
奢飛虎以及慶豐行勢力應該給李卓嚴密監視起來了,很難從江寧或維揚進入洪浦澤。到底哪一邊出現了問題?林縛苦苦想不透。
不管哪一邊出現了問題,貌似恢復僵持的洪澤浦似乎隱藏了更大的危機。
“大人睡了沒有?”
林縛聽見是曹子昂的聲音,在屋裡回道:“我還沒睡……”坐起來,拿起桌上的大氅披著開門走出來,見曹子昂在堂屋裡,問道,“什麼事情,怎麼不回去休息?”
“過來時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睡不著,”曹子昂說道,“你要沒睡意,便找你再聊聊……”
“那正好,我過來時也在車上睡了一覺,正愁怎麼打時間呢……”林縛笑道,招呼曹子昂到火盆前坐下,拿起通條將火炭挑旺一些,護衛又拿了些柴炭過來放在火盆旁。
“我想著,東虜那顏部咬住我們不放,未必是壞事,”曹子昂撿起一頭燒焦的木柴在泥地上畫出平原府的地形來,黃昏一戰,他們這邊抓住幾個活口,知道與他們接戰的這部東虜騎兵的一些底細,“他們多半會誤以為我們要去增援德州,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做出增援德州的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