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一個‘排’字上。大雨每至,只要及時將積水排出去,也就不會造成澇害了。說到‘排’,應是多挖溝渠、以利排水——當然,就也是有利灌溉的。只是這些事情不容易,崇州縣此時想做這些事,更是千難萬難……”
“楊先生既然有些想法,不妨整理出來,”林縛說道,“我在江寧時別人都說我不事書文,只喜歡搞些旁門左術,還特意請江寧刑部主事趙舒翰編《匠典》,這排澇之術算是農耕水利的分支,此時未必有用,將來則一定有用的……”
“卑職曉得,卑職回去一定會多做些功課,免得太粗鄙的東西拿出來給大人笑話。”楊幕說道。
“致庸推薦楊先生時就說楊先生善田事,在崇州有聲名,”林縛笑道,又問道,“對了,韓特使欲徵寺田建新城,你對此怎麼看?”
“……”楊幕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有什麼想法請照實說來,”林縛看出楊幕頗有顧忌,作揖請他直言。
“不瞞大人,楊幕覺得韓大人此舉是件好事,也許韓大人有些操之過急了。”楊幕說道。
“是件好事,是件好事。”林縛哈哈笑了兩聲,便放楊幕進議事堂裡。
楊幕是本地人,應該知道廣教寺名下的田產有寺田與寄田之分,不應該單純的都說成“寺田”。但是楊幕家境貧寒,考中秀才之後,一直就沒有能再進一步,長期以來靠給富戶豪家當西席先生過日子,以他的立場,自然是不分寺田還是寄田都收歸官有用來築城為好。
便是江東左軍內部,像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