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些老吏也怕跟著張玉伯得罪淮東,差不多有近半人數到午後就託病離開府衙,再也不肯露面。
張玉伯動怒,要帶著人手直接抄林續祿的貸棧,那些留下來的老吏,包括藩季良在內,都一齊將張玉伯強拖住。
顧天橋還是駭猴的雞,身為林庭立嫡長子、林縛族兄的林續祿,即使在淮東兵馬控制江寧城之前,在江寧也是一個大人物。
林續祿凌晨過來撈人時,幾乎叫藩季良懷疑趙舒翰猜錯了林縛的意圖,還是張玉伯脾氣硬,將林續祿直接攔在門外,給他吃了個閉門羹,但沒想林續祿天一亮就給他們下這樣的狠手。
城裡要是真出現大規模的騷亂,林縛可以堂而皇之將張玉伯從權知府尹的位子趕下去。
“是不是到陳園走一趟,這情勢拖下去,對淮東畢竟也不利啊?”藩季良在公案前踱著步,出聲詢問坐在公案之後、臉容肅穆的張玉伯。
張玉伯緩慢的搖頭,說道:“米行今日歇業盤倉,但過了今日,明日再如此,囤積之意彰然也,當以國法治之……”
“好,有國法當依;有亂事當除;有張大人在,江寧往後當可大治!”
藩季良諤然回首,只見沈戎陪著海陵王走進來,趙舒翰跟在後面朝他們擠眼睛。
海陵王經太后議許參政,出入衙堂可以不稟而入。
不用趙舒翰提醒,藩季良也曉得海陵王與沈戎這時候過來,多半是唯恐亂子鬧得不夠大,但當下他也只能跟張玉伯到堂下來迎來:“下官見過王爺、沈大人……”迎海陵王到堂上而坐。
“此間事,太后已知,特命本王過來問一問,”元鑑海當仁不讓的坐公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