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消弱,未必真能對夾河防塞有多大的衝擊!”鄧禹說道。
鄧禹曾任過司農,對工造之事也甚是熟悉。
夾河防塞雖說是臨河而築,但想要蓄足將夾河防塞直接沖塌的水勢,絕不會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在梅雨季來臨之前,即使淮東軍在上游築成大壩,也蓄不到多少水。
“眼下最緊要的是封鎖訊息,不能使軍心動搖?”王徽說道。
“怎麼封鎖?”奢飛熊苦澀問道。
淮東軍在上游築壩,杉溪很快就會斷流。杉溪都斷流了,還如何對中下層將卒封鎖訊息?
至於淮東軍在上游所蓄之水勢到底會不會直接對夾河防塞造成毀滅性的威脅,哪怕僅有三五成的可能性,奢飛熊也沒有底氣去賭!
事實上,只要杉溪一斷流,上游的懸湖就會像一柄利劍懸成諸人頭頂之上,至於這柄利劍不會掉下來,置在利劍之下的將卒又如何能夠心安?又如何去全力抵抗淮東軍從前陣壕壘發起的猛攻?
鄧禹、王徽盯著奢飛熊,等他做最後的決定。
也不曉得何時,河畔又有軍士疾步跑來稟告:“雨下三刻時,河水未漲半分,反而落下一寸!”
水位不漲反降,意味著上游的壩口已經合龍,上游封河的訊息很快就會在軍中傳開。
是打出去,還是撤往橫山,必須要立即拿定主意,要是拖到淮東軍在上游蓄足水勢,那時做什麼決定都晚了——奢飛熊看著雨勢漸停下來,只剩雨沫在飄,將蓑衣解去,說道:“速令河道里的所有船隻撤入信江,此外,立即派人去將施和金等人喊來商議軍務!”
杉溪河就將斷流,不想河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