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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東形勢的平衡,已經徹底向不利奢家的方向傾斜,使得浙閩軍一離開重心城池,就變得寸步難行。
騷擾不斷,昌水河裡不斷的給人從上游投以斷木,阻止水軍戰船沿河而上,沿河道路還有多處給破壞,沿路村寨、農戶也相當不配合,小股斥候又不能散開太遠,對外圍超過十里之外的嶺山情況就難以有效偵查、掌握,整個行軍速度就給拖延下來。行軍速度越好,但時時高度緊張的軍卒卻又十分的疲憊——韓立慣打硬仗,對這種嚼老牛皮式的擾襲遊擊,卻很不適應。但是韓立心裡也清楚,昌水河谷往東蜿蜒延伸,彷彿張開的獸口,當真不能掉以輕心,只能強按住心裡的煩躁而憤怒,約束人馬緩緩東進。
雖說走得再慢,但到祁門城外也只剩不到百里路,總歸能走到!
竹岐溪是昌水河在祁門縣城西南的一支旁水,馬鞍嶺位於溪城之間,是進入祁門城的要衝,如今是贛東先遣軍在祁門外圍的營壘。
哨騎不斷的馳回,帶來浙閩軍韓立所部不斷接近的訊息。
胡喬中站在嶺脊上,眺望著遠處,視野之內的昌河水還十分的平靜,還看不到敵兵東進的珠絲馬跡。
韓立再次率部出浮樑城,往祁門而來,一路都十分的謹慎,難以夾道伏擊——
“到這時,蘇庭瞻、韓立的意圖也不難猜測,他們不急著強攻,但一定會步步為營逼近祁門城,”虞文澄走過來,虞文備以及原贛州軍潘聞叔、陳瑜勤諸將都隨他走過來,說道,“敵軍斷不敢猝然強攻祁門城,我們欲以祁門為餌的意圖,就落在空處。而一旦叫韓立在昌水源頭站住腳,控制住昌水源頭,其水軍戰船就能源源不斷的將補給運來,我們要是嚴守祁門城,很可能祁門城與外圍的聯絡會給切斷……”
“我看就在馬鞍嶺與敵而戰,贛州子弟沒有一個軟蛋貨!”陳瑜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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