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年玉琦聽了,面若緋色,只是訥訥開口,“你說過,要還給父親一條健全的腿的。”
“我已託人去做了,相信這兩天就能搞定。”鍾小蠍的話,瞬間澆滅了年玉琦最後的希翼。
他臉色黯然,知道此去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
他抬眸,仔細的瞧著眼前的人,似乎想把這玲瓏的五官,都深深刻進腦子裡去。
“年將軍,我還有一事相求。”後知後覺的鐘小蠍,完全不懂人家小小少年的心思,只是斟酌著開口。
“你儘管吩咐。”他黯淡的眼神瞬間明亮如火,俊俏的臉上漾起一抹溫柔。
“我想要你的一件信物。”鍾小蠍淡淡開口,一件將來能調動你兵馬的信物!
年玉琦什麼都不問,只是從腰間摘下了自己從小隨身佩戴的玉佩,雙手遞給了鍾小蠍。
“這是我們年家祖傳的玉佩,無論是誰,將來拿著這玉佩來找我,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年玉琦瞧著鍾小蠍,說出口的承諾,連鍾小蠍都幾分動容。
她不過是舉手之勞,卻換來一個重於泰山的承諾。一向臉皮厚的足以砌長城的鐘某人,也覺得幾分不好意思了。
當然,不好意思神馬的,腦子裡想想就好。她不過是從善如流的接過玉佩,仔細的藏進了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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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掛著寥寥殘星。
星光黯淡,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掩,透出微弱的光輝。
西蘭皇宮在這涼涼的月光下,顯得寂寥而冷清。
重重疊疊的屋簷上,一身玄色長衫的鐘小蠍,好似天外飛仙,一路掠過,身子輕盈的落在了一座小巧的院落裡。
守門的太監早已昏睡了過去,她如入無人之境,徑直推開了門,闖進了寢殿。
已是十一月底,外頭天寒地凍。屋內燒著碳,又鋪著厚厚的地毯,暖暖的十分愜意。
鍾小蠍徑直走到床前,伸手掀開了床帷,叮的一聲,冰冷的長劍才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她的脖頸之處。
“來者何人?”聲音低沉,不似普通女孩子那般的嬌俏。床上的人,眼神明亮,毫無睡意。一身利落的豔紅色衣衫,顯然還不曾入睡。
“二公主,耳聰目明,果然是巾幗英雄。”鍾小蠍笑的雲淡風輕,半點兒沒將這快要刺入她肌膚的長劍放在眼裡。
“是你?”半跪在床上的,正是西蘭的二公主慕容瑤。夜色黯淡,屋內有沒有點燈,她瞧不清眼前人的相貌,可這清亮透著傲氣的聲音,她死都不會忘記。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長劍頂著鍾小蠍的脖子,慕容瑤明顯不悅。丫的,年府這麼大的火都燒不死她,這女人當真如坊間流言,是妖邪不成嗎?
“慕容瑤,虧得暗夜流光對你一往情深,你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只是用來裝飾的嗎?”鍾小蠍語氣慵懶,毫無所謂的撥開了長劍,又自在的尋了一把椅子坐下。
陷在愛裡的人,當真智商都是負的嗎?
暗夜流光瞧她的眼神,連自己這個一向後知後覺,視感情為無物的人,都幾分動容。她倒好,整日裡的吃那什麼莫名其妙的飛醋,把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人當成了假想敵。
還夥同他那個同樣智商將為負數的低低一起陷害自己。
若不是暗夜流光,她早就十次八次的還回去了,好嗎?
“鍾小蠍,我這雙眼睛只看的見他為你鞍前馬後,死而後已。”慕容瑤也跟著下了床,仍是怒氣衝衝的盯著眼前這個讓人極為不爽的傢伙。
“他發誓再也不出現在西蘭皇宮的,卻為了你,不惜闖入龍潭虎穴,與我父皇刀劍相向。”
鍾小蠍囧了,什麼叫龍潭虎穴呀喂。西蘭皇宮,在一個早已是七階紫靈的人眼裡,算什麼龍潭虎穴。
你父皇不過才是六階青靈,好嗎?
“慕容瑤,暗夜離開你這麼多年,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嗎?”懶得出言諷刺,鍾小蠍只是淡淡問道。
“暗夜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想你比我更瞭解,若不是有莫大的苦衷,他斷不會在大婚之夜丟下他最愛的人,遠走他鄉。”
“苦衷,苦衷就可以成為他逃避的藉口嗎?堂堂二公主,大婚之夜被新婚夫婿拋棄,你知道我承受的是多大的恥辱,西蘭皇宮的臉面全被我一個人丟的乾乾淨淨。”慕容瑤站在鍾小蠍的跟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