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聽十一提起過,此人性格迥異,不善與人交流,向來是獨來獨往。在內院排行榜上,他一直位居榜二,靈力僅次於帝國學院內院大長老,帝清龍。
不過,帝清龍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身為帝家新一任家主,極少出現在帝國學院,像是這種一年一度的招生大會,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十一可從來沒說過,秦流雲看起來年紀好似與軒轅離相差無己。他只提過,從他很小進入帝國學院的時候,秦流雲就已經身為帝國學院四大長老之一在守護修靈塔了,可他從個小蘿蔔頭都已經長成了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少說也得十幾年了吧!
鍾小蠍目光落在秦流雲身上,見他青絲攏於頭頂,挽成一個一絲不苟的髮髻,上好的碧玉簪子固定住了他墨黑的發。
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狹長的雙眸深邃迷人,面對熱鬧的廣場,卻似乎神遊太虛,目光不知落向了何處,與這喧鬧的地方几分格格不入。
高挺的鼻樑下,櫻花一般紅豔的雙唇薄薄的泯著,顯露他的幾分不悅。
拆開來看五官並不太出色,但是配在一張臉上,卻奪盡了春花秋月的風情,高山深海的凌厲。
他不似軒轅離的邪魅,沒有軒轅絕的陰鷙,也不同與軒轅澈的陽光帥氣,和暗夜流光的溫文爾雅。
他看上去年輕帥氣,可那一雙眸子,卻深邃的好似被時間浸淫許久,看透了世事百態,嚐盡了人間疾苦,略顯滄桑。幾分冷冽,幾分淡然。
好似一切都不為他所動,一切都不曾放進他的眼裡。
鍾小蠍自認自己對所謂的美男子還是免疫的,哪怕是藥無花站在自己面前,她也視若無物。可瞧著秦流雲,她卻莫名的幾分留意。
“你說他就是修靈塔的守護人?”她聲音低淺,卻透過噪雜的廣場,落盡了東方天宇的耳裡。
原來她留意的不是秦流雲那驚世駭俗的俊美面容,而是他身後的修靈塔。
東方天宇不經意的微鬆了口氣,每一個參見招生大會的人,總會被臺上的四位長老吸引了注意力,甚至很多人回去都還念念不忘,害了相思。
連他自己都曾對外副院長帝輕舞動過心思。
可眼前的女子,好像瞧不見他們天怒人怨的長相,只瞧得見他們背後的身份。
“是,聽說從來沒有人能躲過秦先生,偷偷進修靈塔修靈!”
帝國學院數二的高手,別人能偷溜進去,才是有鬼呢!
鍾小蠍將目光移到了他身邊,那位蒙著白紗的女子。帝國學院的外副院長帝輕舞。帝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不到二十,便已是七階紫靈,如今是內院排行榜的前五。
白紗清淺,偶有微風拂過,能瞧見她白紗底下,那一張傾城絕豔的容顏。
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翹。濃密且深黑。眼眸似迷濛著水霧,清澈黯然,頸項纖秀,膚若凝脂,冰肌玉滑。顯然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如空如幽蘭,彷彿她就是這天地靈秀,集大千萬物精華與一身,似乎所有人在她的面前都應該自慚形穢。
外副院長?鍾小蠍討厭一切官二代。
這女人,看上去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可鍾小蠍卻莫名感受到一絲敵意。
她與她,應該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廣場這許多人,那人的目光也不至於能落在自己的身上,可那一絲淡淡的敵意,若有若無,又似乎形影不離。
鍾小蠍微皺了皺眉,掃去心底的猜疑。輕笑自己太過於草木皆兵了。
這兒又不是西蘭,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不會處處都是敵人。
待一切就緒,人已全部到齊之後,帝輕舞站起身來,前踏一步,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一身白衣,聖潔若雪。臨風而立,裙裾翩然,後襬薄若蟬翼做裝飾的金絲織錦紗裙逶迤拖地。細長的手臂輕攬著流雲軟紗,娉婷而立,頃刻豔光四射,光彩琉璃。
熱鬧的廣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朱唇親啟,聲音不大,卻層層疊疊對著四面八方擴散,落在了廣場上每一個人的耳裡。
“今日,是我帝國學院一年一度的招生大會,歡迎各方朋友前來,本院代表軒轅帝國學院歡迎你們的到來。”
不過是普通的開場白,從她的唇間溢位,卻是好聽極了。聲音悅耳,好似潺潺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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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輕舞眉眼始終帶著笑意,分明是冰天雪地的天山腳下,她溫婉的笑,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