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頓了一下,輕輕補充道:“她最近過的很不開心。”
說完,也不等梅雨應聲,秦容瀟灑的轉身離去,艾米朝著秦容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讚歎道:“這個妞可比剛才那個主唱有水準多了,你們認識嗎?介紹給我啊。”
梅雨看著艾米咧嘴一笑,坦誠的說:“她孩子都上小學了。”
艾米不敢置信的瞪著秦容的背影,連聲道:“騙人的吧,你騙我吧,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孩子?”
梅雨歪著頭,無奈的回應:“亞裔本來就比白種人顯得年輕啊。”
艾米撇了撇嘴巴,滿是失望的跟在了梅雨後面,兩個人看著外面夕陽西下,一路慢慢的回到了家,路上,梅雨在一家超市裡買了兩包泡麵,引起了艾米的嚴重抗議,抗議的結果是梅雨當場又退掉一包泡麵。
一路無語,快到公寓的時候,梅雨突然問:“你剛才領舞的時候很平和,和平時的你完全不同。”
艾米沉默半晌,帶了些許困惑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跳起舞,我的心就會變的很平靜,很祥和。”
梅雨會心的一笑,這孩子對舞蹈的專注就和她對演戲的態度一樣呢,她在演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靈會變的十分平靜。
無言的默契在兩個人間靜靜流淌,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讓兩個人顯得親近了些,雖然是一前一後的走著,卻明顯能看出兩個人是一路的。
進到了公寓大堂,保安目不斜視的問了聲好,昨天所有的保安都已經收到了來自值班經理的嚴重警示,這一對姐弟有著COSPLAY的惡習,擅長扮演綁匪和肉票,一定要萬分小心。
梅雨對著保安和氣的笑了一下,保安一怔,這女孩陽光明媚,哪裡有經理說的那麼恐怖,看著柔軟的腰肢也不像是很有力量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看著向著電梯走去的姐弟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提醒的話。
電梯在兩個人的沉默中快速上升,很快到了所在樓層,梅雨按開電梯開關,掏出卡片,在門禁處刷了下,大門應聲而開。
第一眼看到玄關處一雙中碼的男式球鞋,梅雨伸手攔住了想要進門的艾米,兩個人一起抬頭向屋子裡看去,一眼看到筆直坐在地板上的少年,和艾米一樣的淡金色頭髮,湛藍的眼睛,白種人。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坐在地板上的少年面無表情的垂下頭,在膝蓋上的膝上型電腦上敲敲打打,口裡的聲音平板沒有音調變化:“生物A,雌性,年紀,18,身材處於半發育狀態;生物B,雄性,年紀,約為16,半成熟體。”
這段話傳到了梅雨和艾米耳朵,兩個人面面相覷,梅雨皺著眉頭邁進了屋子,走到少年身邊,沉著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進到我的屋子裡?”
少年聞言懶懶的抬起眼皮,“從生物學的角度講,你和我是從同一份DNA上覆製出來的成品,從法律學的角度講,你是我的臨時監護人;從經濟學來說,我和你,是債主和負債人的關係。”
梅雨敏銳的聽清了最後一句話,她敏感的問道:“什麼債主,誰是誰的債主?”
少年突然咧開嘴,燦爛的一笑:“當然我是債主,這房子的所有權是登記在我的名字下的,讓我算算,你現在拖欠了我多少房租。唔,從你十五歲入住,到現在整整三年零兩個月,兩個月零頭抹掉,按照附近租金的波段變化,取其中的平均值計算,唔,一共是十三萬八千塊,是RMB。”
梅雨的臉都黑了,一旁的艾米更是聽的一愣一愣,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人腦子嗎?
梅雨頭也不回的吩咐,“關門”
艾米二話不說把門咣噹一聲關上,順手反鎖上了,這一招叫做關門打狗,作為昨天的受害者,他從血的教訓裡把這招學的滾瓜爛熟。
少年絲毫不見驚慌,眼裡流露出了明顯的鄙視:“我身上有GPS定位系統的小零件不下三個,大堂裡的保安清楚的看到我走進這間公寓,可以作為人證,大堂裡的影片隨時可以掉出來。”
他頓了下,看著把卷起的袖子又緩緩的放下來的梅雨,十分不屑的補充:“我再強調一次,這裡是我的房子,如果你們對我做出人身攻擊,那就屬於入室搶劫,據我所知,在這個國家內會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重罪。”
艾米的嘴角無力的耷拉下去,還可以這樣?一張嘴巴死人也說成活的了,條條大路都被堵死,羅馬也成了水中月,同時心裡產生強烈的不服,同樣的境地,為什麼這傢伙就可以如此鎮定自如?
艾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