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看了梅雨一眼,梅雨穿著利落的白色襯衣搭配同色褲子,清爽乾淨,配合削的時尚的髮型,恰到好處的透出了那麼一股淡淡的女人味。
她微微搖頭,邦德把雪茄又放入了口袋裡,卻被梅雨半途攔下,她輕輕捏住雪茄,揚了揚:“每次看你抽,我也想試試什麼味道。”
飛機跑過,燈光晃了過來,從兩個人的臉上一掃而過,邦德的臉上是帶著濃濃的笑意,一雙眼彷彿會說話一樣的看著她。
梅雨同樣含笑看著他,似乎千言萬語盡在了不言中。
下一個鏡頭,邦德消失,只有梅雨站在原地,點著了手裡的雪茄,看著跑到上的飛機,狠狠吸了一口,卻咳了半天。
她的腰慢慢地直了起來,肩膀向後靠,仰頭望天,又恢復成了初見時那個嚴肅的軍人。
這是咆哮梅和咆哮大衛溝通了三天的結局,原來的劇本上,是邦德和MISS林一個極盡纏綿的熱吻。
梅雨說不行,老頭,這不符合我們中國國情,作為一個良家婦女,是不會這麼從了英國老流氓的。
大衛說就得這樣,邦德是誰啊,大眾情人,這個片子從頭到尾,也就摸了摸小手,淺淺的親了兩下,萬一觀眾以為邦德不行了咋辦呢,咱們最後得讓觀眾看到點肉!
梅雨說你這個老同志太胡鬧了,不要把個人情緒帶進工作裡來,為了緬懷自己的初戀就安排出這麼不靠譜的情節。
大衛吹鬍子瞪眼睛,我這個老同志就是緬懷初戀了,怎麼著吧?!
梅雨沉默半晌,這吵架是個技術活,大家都希望棋逢對手,像是諸葛亮舌戰群儒,那才叫酣暢淋漓,這吵到一半對方智商突然降低到三歲小朋友的地步了,撒潑打滾,這可太沒勁了。
梅雨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認命地道,那您要是不想要中國內地票房了,就這麼著吧!
咆哮大衛丟盔棄甲屁滾尿流。
540 男孩女孩
梅雨心道,要玩就玩的刺激點吧,她果斷的拿起筆,刷刷寫了一排字,又推了回去。
梅雨當年練拳,也曾鑽研了一陣子書法,為的修身養性,這一手字還是拿的出手的。
男孩低頭看了一眼,眉頭一挑,梅雨在字條上赫然寫到我從高三降級的。
男接的筆尖行雲流水般刮動,片刻之後,紙張回到了梅雨面前一一怪不得你看上去要大一些。
梅雨看的時候,腦子裡自動的把大一些翻譯成了老一些。
好吧,她承認自己裝嫩了,可是走出這個教室,她也是風華正茂的妙齡女子啊,忿忿地,梅雨回敬了一句一—我是因病耽誤了一段時間,復學以後跟不上功課了。
同時,腦海裡開始編造,什麼病呢?艾滋?乙肝?
算了,肺炎吧,嗯,臉上要哀慼,顯出楚楚可恰的樣子,梅雨一邊想著,原本那種風輕雲淡的表情自然地消失了,換成了一朵楚楚動人的小白蓮花。
可惜,沒等梅雨發揮,課程講的差不多了,老師剛剛講了例題,點了兩個學生上去做練習題,梅雨的同桌恰好在女王的徵召之內。
男孩站起身,將雨頭上赫然形成了一片陰影,真高啊。
另外一個女孩亭亭玉立,兩個人一左一右,各自佔據了黑板的半壁江山。
梅雨一怔,這個情節,似乎在電影裡也有,同樣是做題,只是上去的物件是王博和陸慧。
梅雨下意識地偏頭,看向那個女孩的同桌,那個男孩在一屋子的少男少女中異常醒目,別人坐姿端正,只有他帶了身痞氣,歪靠在椅子上,校服的領口解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條黑色皮繩延伸進了胸口。
他嘴角上挑,帶了些嘲弄的看著講臺上的一男一女,手裡的筆隨意地在紙上划動著。
下課鈴聲終於響了,梅雨看著那男孩雙手插在褲兜裡搖擺著走出教室,在路過前方的紙簍時,一團廢紙被他準確無誤地投了進去。
梅雨的同桌坐在位置上沒有動,而和他一起做題的女孩笑唁嘻的走了來,另有兩三個,女孩也圍了過來,好奇地打探著梅雨的一切。
梅雨萬分慶幸,自己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啊,作為一朵清純的小白蓮花,只需要睜著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可恰兮兮地咬著下嘴唇,便沒有人會強制她回答問題。
女孩們都很活潑,三言兩語地便算是交了朋友,那個最先過來的女孩叫做蘇娜,也是副班長,上識鈴聲響起之前,她拍了拍梅雨的同桌的肩膀:“張浩然,以後咱們的新同學就歸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