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知道他在堅持。當下點點頭,足尖輕點,飛身在潭面上旋轉著,沾起漣漪一圈圈的晃盪著。
軒轅辰溪和秋月淺就那麼靜靜看著小小在潭面上如一隻精靈繞著那道光芒旋轉著,好像在畫著什麼。一邊暗自讚歎當成在建造這陵墓所花費的心思,如此機關暗藏,如此巧奪天工。
“她在畫九宮圖,真是學會佈陣了,而且這境界,看來不低。我曾聽我師傅說過,她窮極一生也才參透了兩層,不得不說,小小的天賦太高,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秋月淺一反先前欣慰的模樣,眸底反倒盪漾著一圈圈的擔憂。
“何以如此說?”軒轅辰溪正在感慨小小這玄乎的動作,聽到秋月淺這麼說,彎起眉梢望向秋月淺。
“五行八卦九宮,也稱奇門遁甲。術數之事,本與靈氣相通。靈氣越旺學得越快,單靈氣消耗越多,怕也命運多桀!”秋月淺淡淡說著,話語還沒說完。小小最後一點潭面,飛身回到了岸邊。
站在岸邊觀察了許久,小小驀地又飛身投進潭裡,竄出再繼續埋入,看得軒轅辰溪和秋月淺不敢發一言,只是秉著呼吸等待著。
鳥鳴蟲唧襯得整個崖底猶為的幽靜。只見小小的身影沒入水中,那一群群的魚兒竟也隨著她的身影下沉,碧綠的潭面,只剩漣漪。軒轅辰溪下去過,自然知道那潭底的深不見底和壓力之大。他很怕小小太過逞強反而出事。
軒轅辰溪和秋月淺的手緊緊交纏著,靜靜等待著。
忽的,射向潭底的那道光芒逐漸淡化,最後融合在了太陽光之中消逝,不見當初的痕跡。而在那光芒消逝的瞬間,一襲白衣的小小破潭而出來,帶出一身的水花在空中灑落,滴落到湖面上,如大珠落玉盤。
“好了!”小小眉眼間藏匿著喜色,向著軒轅辰和秋月淺起來,“找到了,在潭底!”
“可那壓力?”軒轅辰溪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小,怎麼她一臉無事的模樣,她沒有什麼內力,怎麼承受得了潭底的壓力?
“佈陣營造出幻景,透過幻景走出去與平日行走無異,但是這幻景只能維持從一數到一百的時間,所以動作要迅速。”小小輕描淡寫地說著,事實上她也沒試過,只是《奇經》上似乎有提到這種情況,何妨試一試!
小小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軒轅辰溪,指尖輕按著他的脈搏,“傷至筋脈,氣血淤積。這裡藥材有限,怕需要調養好長時間了。”小小輕輕蹙眉,杏眸往那青青一片搜尋著。一顆青葉似蓖麻,細根如芋,開著黃花的小草攫住了她的視線,“大黃!”
軒轅辰溪循聲望去,勾起淡淡的笑,“有大黃和桃仁,至少還不錯!”
暖暖地陽光碟機散春寒,黛翠春濃。一望無際的綠野縱橫萬里,和澄碧無暇的天空相互輝映著,倒影在那清澈見底的小溪上,無盡的風光。
小小撣落衣上的水珠,原來這潭底盡頭竟然是連著小溪,明明是兩種不同的水質,竟能如此交融,實在稀奇,不過在懸崖底已經見慣了稀奇,此刻倒也不至於太過驚訝。
婆婆因為面容被毀,且雖然行動無礙,但武功盡失,四肢仍有些僵硬,便不願出來了。婆婆不願出來,師傅自然也不願離開。
小小輕輕嘆息了聲,她出來第一件事必是採那天山雪蓮。天山雪蓮是治療毀容最重要的藥引,且能舒徑活絡,雖然不至於回覆婆婆的功力,但至少行動絕對與常人無異。
只是,這地方是哪裡?一身白衣似雪的小小迎著風矗立遠眺,找尋著能走出去的路徑。
“何人?竟敢擅闖禁地!”一聲低唱從背後傳來,柔柔之中夾雜著一股威嚴。小小循聲望去,雙眸不禁綻出一絲的喜色。
“千綾姐姐!”
“陀羅令!”
兩聲驚呼同時喊出,一聲帶著無比的興奮,一聲夾雜著不盡的驚訝。
正在訝異眼前凝花宮白衣的女子胸前彆著陀羅令,忽然聽到那熟悉的,卻有點陌生的,軟軟的千綾姐姐,不由得激動地抬起頭,直直望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十五六歲年紀,面若芙蓉,眉如翠羽,淡點櫻唇,纖細的身子在那寬鬆的白衣裡面顯得異常單薄。那清澈如鏡的眸子裡,倒映著點點的星光。音如溪水冷冷。讓人有種不染纖塵的感覺。美得很純淨,很無暇,很傾城。那絕色容顏之下,隱隱約約有著熟悉的輪廓。
“小小?你是小小?”夜千綾激動地跑過去握住她的肩,眸底不隱藏那激動的光芒。是的,就是那的輪廓。女大十八變,六年,竟然變化如此之多。但是那純淨的模樣,卻是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