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如果家裡不再做一些原始的養殖業,轉而改為加工業,那麼無形中等於是上升了一步, 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有心思騰出空兒來再發展一下別的生意。
安平與王開明細細的合計了幾天,又仔細的統計了家裡的生意,盤算了手上現有的資金,如果魚乾生意想要做大做好,那麼流動資金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肯定是越多越好。
兩人合計好了,又去里長家裡跑了幾趟。
幾天之後, 彎月鎮颳起一陣軒然大*——那個張暴發戶家裡竟然要把他家懶以發家的養魚技術公開
他家一共就有兩樣發財的寶貝,一個就是養菇子的技術,一個就是養魚的技術。前段時間,那養菇的技術叫鎮上陳家破出了配方,並公佈全鎮,沒想到這張家不但不慌張,現在竟然還要把養魚的技術也公佈?他家不想再賺錢了?想要做啥呢?這傳言是不是真的呢?真的要公佈養魚技術嗎?那麼傳授養魚技術,有沒有條件限制呢?或者要交錢?交多少錢?
一時間,全鎮上都傳的沸沸揚揚,眾人議論紛紛,有些有心計的,已經在家裡開始湊錢,準備如果安平要收錢授技術,自家先跑上去搶個先。
一時間,全鎮都曉得了這個名子——張安平。
安平與王開明的準備工作停當,又跟高掌櫃具體商量了魚乾生意的細節和費用,這才正式對外宣佈,張家支援彎月鎮以內的所有大戶小戶養魚,並免費指導技術,只要將出的魚能賣給張家。
生魚的回收價格比上市價賣的價格每斤低兩文,一般兩斤魚可出一斤魚乾,一斤魚乾賣給高掌櫃的價格還是一百文。這其中,本錢和投入基本會維持在六七十文,也就是說,這魚業生意如果能做得成,安平每回收兩斤生魚,就可以從中賺利三十文,比干菇生意可是划算多了。
不過這項生意看上去利潤豐厚,但實際上還是有風險的。一方面,養魚技術公開了,一旦鎮里人養了魚,卻不回收給安平,那安平不但做不成這項生意,還要損失了家裡養魚的營生。另一方面,魚乾的銷路畢竟只有高掌櫃這一條路子,萬一出點問題,那可是誰都承受不起的。
針對這兩項,樂清私低下暗暗的分析過。
第一項應該不用太擔心。因為比市價低兩文,已經是相當不錯的價格了,到時候不用天天靠在集市上賣魚,只差兩文錢,很值得。再說,一旦全鎮人都養上了魚,恐怕到時候鮮魚的價格也就跟現在鮮菇的價格差不多了,再便宜也幾乎沒人要,不送給安平又能送給誰?
而安平手裡掌握著魚乾的技術和配方,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出來與他搶生意。
至於第二項麼,就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了。現在家裡不養菇,不養魚,幾乎是完全從原始的養殖業裡脫離了出來,而專注於加工業。可是無論是幹菇還是魚乾,都是從高掌櫃那裡走的,這樣一來,自己家就顯得太過於被動。
萬一高掌櫃那裡吃不消這麼多貨怎麼辦?再者,萬一高掌櫃那裡出點事,自己家豈不是眨眼就會陷進水深火熱之中去?所以要再開發一條銷售渠道才行,不,應該說是必須再開發一條,當然,越多越好。
樂清趁著安平把家裡幾個長工都安排出去授技術的空兒,與他說了這事。
“你這小鬼精,耍耍小聰明也就罷了,可是你怎的還曉得這些?”安平被手裡菸袋嗆了一口,拿下來放在地上磕磕,望著樂清神色認真:“這確實是個問題,我這幾日正跟王管家商量呢,只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樂清小臉一仰,露出個無害的笑來:“我還不是偷聽你們說話聽來的?爹,我有個主意。”
安平好笑的拿煙桿兒在樂清頭上輕輕一敲:“你又有主意了?”
“哎呀”樂清不滿的摸摸頭頂,道:“也不算是主意。不過上回阿鳳姥姑來的時候,跟我嬤嬤聊天兒,我無意聽見,我那個二表叔,就是阿鳳姥姑的二兒子,他不是做生意的嗎?我不小心聽到,他的生意裡似乎也有涉獵船運。
爹,咱們要是能跟那個二表叔搭上關係,以後託他把貨運到京城裡販,不但賺的錢多,而且這個問題也能解決了呢”這哪是她不小心聽來的,這根本就是她特意打聽來的。早就聽說那個張間航生意做的很大,她怎麼能不瞭解瞭解?
船運好啊,對自家的生意很有幫助。自家出產的幹菇和魚乾也都是新鮮事物,相信對二表叔的生意也有幫助,這門生意就是互惠互利麻。只是那幾個大人連這點都沒想到,都沒想說互換一下資訊的,還要叫她天天跟著操心。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