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個才高八斗、溫柔專情、英俊瀟灑的大才子。”
邢夫人反而笑起來:“真真孩子話,這世界上哪裡會有這樣完美的人。倒是這次進宮,也該準備起來了。這兩年你的個子可長高了不少,那身朝服禮服,都是兩年前的舊物了,也該置辦新的了,還有首飾什麼的,也該添置些時新玩意兒了。”
邢夫人嘮嘮叨叨地壓著手指頭,數出一堆要注意的事件,又派人去找老字號的首飾鋪子:“不止你一個,林丫頭那裡也是,雖然她在孝中,戴不得什麼鮮明首飾,可是我們也該送些過去,多多少少也是一個心意。公中是份例,我們的才是心意。還有四丫頭和刑丫頭,也順便添置一些。”
又派人通知王夫人:“你就跟二太太說,縣主禮服什麼的都是以前做的,這兩年姑娘個子高了不少,那些也不合身了,讓二太太開了單子,我們去好去庫裡挑料子。”
一時之間,邢夫人的幾個大丫頭都出去了,才聽得邢夫人道:“二丫頭,你是怎麼想的呢?老太太雖然固執,可是你也是有品級的,而且娘娘也好,老太太也好,只要抬出男女大防,自然就過去了,為什麼你只拖延了一下,就放手了呢?”
惜春和邢岫煙也面露疑惑之色。
賈瑾抱著母親的胳膊,道:“太太放心,快要結束了。只要兩年時間,一切都可以結束了。我們馬上就可以拿回我們原有的一切,而那二房也不會再給我們添堵了。”
“只要兩年時間嗎?”邢夫人喃喃地道。她想搬進榮禧堂已經想了很久了,可是之前賈母偏心,而自己的丈夫也安於現狀,如今自己的丈夫是起來了,可是二房那邊卻出了一位皇妃。邢夫人都幾乎放棄了。
“你都安排好了?如果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不說了。只是兩年而已,我還等得起。”
惜春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數年之前的賈瑾尚且再大庭廣眾之下跟賈母針鋒相對,沒道理如今有救駕之功在身的堂堂正四品宛城縣主反而沒了膽量,唯一的可能就是賈瑾在背後有更大的計劃。惜春不擔心二房會對賈瑾有提防,因為那位王夫人已經被皇妃的榮顯給迷昏了頭,根本就看不到其他。
至於邢岫煙,她是無所謂,無論二房會如何,邢夫人能不能入主榮禧堂,都跟她沒有多少關聯。不管發生了什麼,她也僅僅是邢夫人的侄女兒,邢夫人心眼兒好一點,她的嫁妝就多一點,而且邢岫煙已經知道了,她的父母不會給她置辦嫁妝,而她的一應開支都是賈瑾暗中貼補的。有那個時間討好二房,還不如在賈瑾這裡多花一點心思呢。
晚間的時候,邢夫人就將賈瑾的話告訴了賈赦,賈赦道:“這個,我也猜到了,不過運作起來麻煩也不少。救駕之功是個雙刃劍,不可輕易動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之高高舉起,拿來威懾他人。如果真的有一天,用到這救駕之功來抵過,就是脫了罪,也難逃皇家的懷疑,更不要說恩寵了。”
邢夫人一愣,道:“老爺,你說這會不會也在二丫頭的算計之中呢?”
賈赦伸向茶杯的手一頓,道:“有可能,二丫頭的心氣最高,娘娘也好二房也好,還有老太太這般折騰,不把名聲當回事,二丫頭不氣瘋了才怪。怕是二丫頭要有大動作了,我們在邊上慢慢看著就好。不過,老太太那邊還是多加小心些,可不要出了什麼事兒才是。”
賈赦和邢夫人雖然擔心,但是他們也不是聖母,自然不會去提醒賈母王夫人,反而約束了下人,不許他們四處嚼舌。
就這樣,這年的中秋到了,賈母領著一干女眷拜月之後,就是在正房準備宴會,這也是榮國府里老老少少,難得可以不用忌諱什麼男女大防、可以同處一室的大日子。因為王熙鳳不在,王夫人少不得親力親為,宴席酒水,煙花爆竹,更少不了那新出的戲文。
王夫人可是早早地找到賈瑾,問她要新戲了,而賈瑾交到王夫人手裡的自然是解元郎捉刀的《再生緣》。上面賈赦賈政賈珍這些爺們聽著轟響的煙花爆竹,想到來年的日子會更好,個個笑容滿面。下面的丫頭婆子小廝哄搶著銅板,也歡喜自己有了額外的進賬。主席上的賈母看到這熱熱鬧鬧的一切喜笑顏開。唯一好好看戲的,唯有賈寶玉和探春惜春薛寶釵薛寶琴這些女孩子了。
話說,哪個女孩不懷春?這種才子佳人的故事本來就很受歡迎,加上辭藻華美,曲調歡快,自然也討賈寶玉和薛寶釵這樣受過教育、很有文學修養的女孩子的歡心。
賈寶玉不愧是最佳閨蜜,直接就道:“這樣的女孩子,那位王爺可要好好珍惜呢。真可惜,這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