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不然不會找寶玉的麻煩。
好吧,跟在史湘雲和薛寶釵後面,賈探春的名聲也出了問題,雖然只是小範圍傳播。
除了賈母和王夫人的人喜歡八卦,寧國府也有很多奴才也喜歡八卦,尤氏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流言的人,當她聽到下面的婆子說賈探春是個不知羞恥、欽慕人家少年解元的時候,當場就跌了手裡的扇子。尤氏將嚼舌頭的婆子拿下,又等了賈珍一個晚上,總算等到了酒醉的賈珍。
聽了尤氏一說,賈珍的酒都醒了,夫妻二人枯坐到天亮,賈珍就叫了下人抬了轎子去郊外的道觀裡找賈敬去了,父子說了一整天,晚上賈敬賈珍父子二人趕在城門關閉前回到寧國府,又頂著禁令通知族老們參加第二日的祭祖,可把賈氏一族的族人們都嚇了一跳。
賈赦也吃了一驚,加上賈珍在帖子裡說得分外嚴重,賈赦只好連夜請了假,第二日一大早就到了祠堂外。
原本,王夫人收薛寶琴做乾女兒的時候,是跟官府報備過的,所以,作為王夫人的義女,按著舊例,賈家祭祖的時候,薛寶琴可以在祠堂外面磕個頭。可惜,這次尤氏的態度非常強硬,堅決拒絕薛寶琴靠近賈氏祠堂百步之內。
王夫人還想爭一爭,卻被全副冠帶的賈敬賈珍和身後的不認識的官吏給嚇了一跳,尤其是賈敬,對她可是非常不客氣:“如果二太太堅持,那麼二太太也不用進祠堂祭祖了。”
不要小看進祠堂和祭祖這兩項在現代社會已經消失了的宗族活動,在那個時候,如果一個人,只要他的家族不允許他進入祠堂。或者不允許他參加家族的祭祖,那就意味著他是不被家族承認的。就是手裡有戶籍證明也沒有用,因為,在家族的勢力範圍內,他不可以擁有土地。參加科舉也不會有人為之擔保,做生意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信譽,就是幫傭和做工也不會有人要他,就是討飯,也不會有人願意接濟他。
可以說,古代的封建社會是由君主制和宗族制共同支配的,不能進祠堂和不能參加祭祖,就相當於被抹了身份,就是手裡有戶籍也沒有用。因為只要族長去報備一聲,就可以消了戶籍,成了黑戶(賤籍)。
不要說是王夫人,就是賈母也不敢在賈敬說了這樣的話之後,跟賈敬硬頂。等進了祠堂,賈母就知道不好,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這次的祭祖。除了在宮裡沒有回來的賈瑾和不在京中的子弟,能來的,都來了。男男女女,按著身份,擠滿了祠堂和祠堂外的空地。
按著程式,賈敬父子和賈赦先後給賈家的列祖列宗上過香和供品之後,就各自坐了。賈政還想給祖宗們上香的呢,卻沒有想到賈蓉根本就沒有準備他的香,讓站在賈赦身邊的賈政非常尷尬。
祠堂裡鴉雀無聲。就聽見賈敬的聲音:“想我賈氏一族……”賈敬花了幾刻鐘重複了一下賈家的來歷,又著重強調了先祖的不易,然後就道:“我原以為我賈氏一族日後會蒸蒸日上,可是沒想到……”
賈敬開始抹眼淚了。族老們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賈珍接過話頭,開始說明原因。從賈瑾的出頭開始講,講到賈瑾的步步高昇,講到賈元春的封妃,又講到史湘雲被送到寺廟的前因後果和如今賈家和史家的關係現狀,還講到如今世人對薛寶釵的評價,最後。賈珍道:“我原以為,經過這麼多事情,榮國府二太太王氏會吸取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可是誰想到,如今我們賈家的姑娘也將面臨同樣的事情困境。”
祠堂裡沉默了片刻之後,一下子炸了鍋。史湘雲和薛寶釵犯了什麼事兒,說白了,就是不規矩,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子的做派。賈珍說輪到賈家的姑娘,這下子,所有的人都不安了。如果這事兒要是鬧出去了,整個賈家的姑娘都不要嫁人了,直接抹了脖子是正經。
賈赦和邢夫人也很不安,畢竟,賈瑾來年就要及笄了,如果這個關頭,傳出不好的話,第一個受牽連的,就是賈瑾。更不要說邢夫人還有一個侄女兒養在跟前呢。賈家姑娘的名聲壞了,也會連累到邢岫煙和邢夫人的孃家的。
賈敬道:“政兄弟,請問你是否在給自己挑女婿呢?”
賈政莫名其妙:“敬大哥,我的女兒如今是宮裡的娘娘,另外還有一個庶女,年紀還小呢,宛城縣主都不曾及笄,哪裡就輪到了比二丫頭小好些的三丫頭了呢?”
賈敬道:“是嗎?那麼就請政兄弟仔細了。”
賈母一下子明白過來,是探春那裡出的問題。只是賈敬十分堅持,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讓賈母忌憚三分。不錯,賈母可以不給賈珍尤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