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後,上面的姑姑們也教過。偏偏這樣乾淨的皇宮,出了你這麼個奇葩,真叫人大開眼界。”
賈元春氣得想上前廝打,卻被抱琴死死地抱住了。如今,這鳳藻宮裡的一切出息都掌握在人家的手裡,真要動了手,吃虧的可是自己主僕兩個。
“說實話,奴婢的年紀也不小了,等過了萬壽節,奴婢說不定就可以出宮了。這裡,奴婢據放肆一點,多嘴一句吧。娘娘以為自己成了妃子,就得意洋洋,自以為了不起,卻不知道這宮裡上上下下都知道,是因為人家宛城縣主實在不好,太醫幾次說救不回來,為了補償你們榮國府,這才冊封了你做娘娘。偏偏你們母女兩個還去找宛城縣主的麻煩。不要說皇上了,就是我這個做奴才的都看不過眼。”
那宮女剔了剔牙,毫不在意賈元春僵住的身體:“貴人您大概不知道吧?當初您那道懿旨一下,別說皇上和諸位娘娘們了,就是我們這些奴才也瞧不起你。說是大家小姐、國公府的嫡姑娘呢,連最起碼的男女有別都忘記了,也難怪從那以後,皇上就不進這鳳藻宮的門了。貴人,你家裡就是這樣教你的嗎?讓你天天跟一般年紀的外男混在一起?哼,髒。”
賈元春抬起頭,還想說什麼,又一個宮女走出來道:“好姐姐,你都快回家去了,還跟這麼個東西說這個,累不累啊。這個女人,借了人家的光做了妃子,回頭卻算計人家,不但算計人家的名聲,還算計到人家的父母兄弟頭上去了。如今你好意跟她說這些,回頭,說不定她又要來算計你了。走,我們回去。”
兩個宮女看都懶得看賈元春一眼,直接抬腳走人。賈元春直接昏倒,讓抱琴花了不少力氣扶她回房。
抱琴安置好賈元春之後,又去打了水。好在這日是萬壽節,鳳藻宮的小廚房裡還有些幹饅頭,鍋裡也有些熱水。抱琴給賈元春灌了一杯水,這才坐在賈元春的床邊,等賈元春醒來。
沒想到,賈元春一醒來,就拉著抱琴道:“抱琴,告訴我,那兩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寶玉怎麼樣了?”
抱琴有些為難地道:“娘……娘娘,奴婢知道得也不清楚,只是在小廚房裡做事兒的時候,聽見那些人在討論。奴婢也只是聽了一點兒。”
“說啊,快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聽說,老太太捱了宮裡的訓斥,還降了品級;老爺被奪了官,還被趕出了榮國府,據說還是皇上下旨,讓老爺太太淨身出戶。東府的敬大老爺還將寶二爺從族譜上除了名,就連三姑娘也沒了進族譜的可能。如今老爺太太帶著珠大*奶蘭哥兒還有寶二爺三姑娘在閘門口住著。”
“那大老爺那邊呢?”
“大老爺也捱了訓,回去以後就病了。這次的萬壽節,二姑娘就沒有來,在家裡侍疾。”
賈元春恨恨地砸了一下床沿:“怎麼會,怎麼會?老太太降了品級,老爺太太跌落塵埃,大房反而一點事情都沒有。我舅舅呢,我舅舅怎麼說?”
“娘娘,王大人不在京裡呢。”
“什麼?是了,我舅舅是九省檢點,的確不在京裡。”賈元春愣住了,想了想,道:“方才在外面的時候,我還聽到她們提到表妹,她們說的是誰?難道是清苑郡君?”
抱琴為難地道:“不是清苑郡君,清苑郡君打大觀園動土之前就出了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住進大觀園的,除了三姑娘和大*奶,就是寶玉和太太的侄女兒薛姑娘了。”
“二丫頭呢?二丫頭怎麼沒有住進去?”
“聽說清苑郡君出城之後,二姑娘不放心,就跟了去。從那以後,除非是大節要祭祖,否則二姑娘就不回城。還有四姑娘也是,說是原來的屋子被拆了,沒地方落腳,也去了郊外。直到今年,老太太再三挽留,四姑娘才留在了京裡。不過,大太太看的緊,除了陪老太太,四姑娘還沒有進過園子呢。”
“怎麼會,她們一個個……”
賈元春呆住了,自己一番算計,到頭來還是成了空。
“如今那園子怎麼樣了?”
“皇上許了大老爺花銀子買下。據說,大老爺要出一千萬兩銀子,還必須是在三年內付清。”
“哼,那大房也敢算計我們。大老爺就是再得寵又如何?他一年的俸祿才多少?想要園子,都給我吐出來吧。你們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叫你一輩子都不痛快。這一千萬兩銀子,你們就好生受著吧。”
在賈元春盤根問底,追問抱琴的時候,賈家依舊不平靜。賈寶玉的名聲已經壞了,賈政夫妻又是被皇上下令淨身出戶,又有哪個人家願意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