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是不知道四妹妹和刑姐姐都選了什麼地方。”
“四妹妹的蘆雪庵和刑妹妹的紫菱洲正好一東一西相呼應。蘆雪庵的地方大,所以屋子又多又寬敞,雖然裝飾比不得怡紅院,卻也是數得著的好地方了。紫菱洲的樓臺很有意思,這裡還有蓮池。園子還有蓮池的另一個地方就是藕香榭。就是這裡。藕香榭跟暖香塢連成一片,原來都是史大妹妹的地盤。而且藕香榭的蓮池是在院子裡面的,不像紫菱洲,蓮池是在院門外的。而且園子裡能夠停靠船隻的,也只有紫菱洲、藕香榭、瀟湘館和凹晶館了。”
“那府上三姑娘住在哪裡?”
“就是這裡,暖香塢過去,就是秋爽齋。二妹妹素喜闊朗,據說那裡的屋子都是不曾隔斷的。”
“秋爽齋,對面是什麼地方,那些人在做什麼?”
“我看看。”賈瑾走過去,借過史家三姑娘手裡的單筒望遠鏡,仔細看了看,道:“咦,那裡不是杏花村嗎?看這樣子,似乎是搬東西。珠大嫂子好好地在園子裡住著,搬出來做什麼?”
“二表姐,請問這位珠大嫂子是……”
“那是我過世了的堂哥的遺孀,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也怪可憐的。自從選定了屋子以後,寶姑娘三妹妹還有寶玉在二月裡就搬進去了。老太太和二太太就讓珠大嫂子一起進園子照顧小姑子。怎麼看樣子,珠大嫂子這會兒居然是要搬出來了?”
史家姑娘跟自己的丫頭打了個眼色,這才笑道:“這位珠大嫂子當真是進園子照顧姑娘們的?”
“當初上頭是這麼吩咐的。”
史家姑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的丫頭道:“宛城縣主,請容小婢放肆。我們姑娘與大姑娘是堂姐妹,又在同一片屋簷下長這麼大,大姑娘如今這個樣子,不說我們姑娘,就是我這個丫頭也是不忍心的。只是,婢子聽說,當初謠言是從那大觀園裡傳出來。不知道縣主可知道此事。畢竟,唇亡齒寒的,小婢實在是擔心我們姑娘。”
“這個,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史大妹妹的確是個好的,尤其有一雙好手,之前,史大妹妹還給老太太做了抹額,以前,史大妹妹還送過帕子給我們太太呢。就是在園子裡的時候,史大妹妹有空也是會做一點針線的。而且史大妹妹還經常拿針線送人,我就收到過不少呢。”
“那麼謠言是什麼時候起的呢?”
“似乎是我離開京裡有段日子了。那個時候,四妹妹和刑妹妹鬧著要養蠶寶寶,所以,我就忙著準備蠶房。然後,有一天,我派人送孝敬給老太太太太的時候,下人們突然告訴我,出了大事兒了。想必你跟著你們姑娘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們大房跟整個府裡是隔開的,到我們大房,除了走儀門,就只有馬房邊上的小門了。大觀園又在後頭,訊息傳到我們大房的時候,就相當於整個府裡都知道了。那個時候,是二月底。”
“也就是說,縣主得到訊息的時間比我們侯爺還晚?小婢聽說,府上當家的可是縣主的母親嫂子。”
“當初我們榮國府鬧出大笑話,當家太太將祖產發賣落銅的事兒鬧得滿大街都知道,所以,後來老太太做主,都改了。我記得在修省親別墅之前,老太太就定下了,我們太太管著庫房的鑰匙,下人們憑著對牌和單子領了東西之後,還要到我們太太那裡蓋章,月底對賬。我哥哥總領著外頭採買的事兒,那個時候,我嫂子剛剛生產,身子還沒大好呢,也就只能給我哥哥打下手。至於其他的,都歸二太太管著,誰讓二太太是娘娘的生母呢。如今似乎還沒變。”
“也就是說,如今大觀園裡的事情,是歸二太太管的?”
“是啊,那是娘娘的園子,二太太管著,自然便宜。”
史家三姑娘趕緊道:“好了,還不賠罪。二表姐,都怪我,把這丫頭給寵壞了,居然對著賈瑾問東問西的。”
“好了好了,這丫頭也是為了你好。有這麼忠心的丫頭,也是妹妹的福氣。如果當初史大妹妹身邊有這麼個人,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我那個堂姐,叫我怎麼說呢。好的不聽,壞的卻……,但凡長輩們的話有一點進了她的耳朵,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史家三姑娘說著就抹起了眼淚,慌得賈瑾和韓十四娘趕緊安慰她。
韓十四娘道:“說起來,還真是奇怪了,府上的下人們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居然說起主子的不是來了。”
賈瑾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二聲。
惜春在邊上道:“這造謠生事算什麼,還有更誇張的呢。偷竊賭博的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