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
本來,賈瑾的手下負責賑濟災民,而朝廷的官員負責監督那些人有沒有中飽私囊的可能。可是如今,大筆大筆的進項,吸引了世人的眼光不說,也吸引了足夠的仇恨。
賈瑾第一次發現,其實自己的夢想是那麼的遙遠。為了水患,她投入太多太多,已經無法停止。可惜,水患還沒有完全平定下來,卻出現瞭如此巨大的阻礙。
朝廷裡的老油條們對賈瑾的所有的事情都採取了秘而不宣的做法,時刻緊盯著賈瑾和賈瑾所有有往來的親屬。卻也有那麼幾個愣頭青,直愣愣地將事情拿到朝堂之上說。
皇帝是震怒的,而賈赦卻是驚恐。他怕給家裡招來禍患。
朝議一結束,所有的人都避開了賈赦,使得賈赦越發膽戰心驚,急匆匆地往家裡趕。
他叫來了女兒,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了。
賈瑾長嘆一聲,道:“還是來了麼。”
“你都知道?”
“是啊,當初是因為朝廷財政沒有多少富裕,我才選擇了這個辦法。用最少的銀錢,幫助更多的百姓。我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隨著依附我的百姓增多到今日的地步之後,朝廷會有如何舉措。”
“可是,可是那些御史們……”
“膽敢將這樣的事情宣之於眾的不是愣頭青,就是沽名釣譽之徒。皇上想必很生氣吧?”
賈赦愣愣地點了點頭。
賈瑾道:“父親,女兒手底下的人,本來就是朝廷的人,又有御史臺監視著。我負責安頓那些百姓,而御史臺只要做好監督的工作就好了。哼我想那位愣頭青一定是清貧出身。”
“不錯。這個,你怎麼知道?”
“不是我知道。而是隻有出身清貧的人,才會那麼天真的以為金錢是壞東西。父親,女兒需要好好想一下。”
“這有什麼好想的。直接將這些東西都交給朝廷就好了。”
“父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說別的,如果女兒將手裡的東西就這麼簡單地轉給了朝廷,那麼,最後便宜的還是那些貪官,卻不會對朝廷和百姓有多少好處。”
“你以為只有你看得到這個嗎?難道你以為只有你知道,朝廷每年的救濟款項有一半是進入了下面的人的口袋?”
“父親,如果女兒將這些東西交給朝廷,那麼,那將是朝廷動亂的開始。”
賈赦氣急了,狠狠地甩了賈瑾一個嘴巴子:“你胡說什麼呢。”
賈瑾什麼都沒有說。
賈赦頓了頓,直接道:“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須將手裡的東西交上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金嬤嬤一面叫人給賈瑾敷臉,口中卻道:“縣主為何違逆爵爺呢?那位到底是縣主您的父親,怎麼會害了您。”
“如果我現在就將手裡的東西不做任何的改動,就這樣交上去了,那麼朝廷的麻煩也就開始了。”
“縣主為什麼這樣說?”
“很自然的事情那。因為將這些的東西都交給了朝廷之後,發放賑濟的人和監督的人都是朝廷的官吏,再考慮到什麼年兄同窗的情誼之類的,原本的執行者和參與者都成了利益的獲得者。您說他們會不會聯手貪汙呢?”
“這……”
“還有,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朝廷的手裡出來的。按照密探系統的特殊要求,他們不能做官。如果我將手裡的東西都交給了皇家,只怕那些密探們就會出現二心了,即便他們依舊忠誠,可惜朝廷不會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如而放心地使用他們。”
不等金嬤嬤回答,賈瑾又道:“還有,如果我將手裡的這些東西這麼簡簡單單地都交給了朝廷,那麼這賑濟的規模和力度都會大大地削減。至於削減的方面……”
這才是賈瑾這幾年憂慮的真正原因。是的,她已經騎虎難下了。
宮裡兩代君王接到密報之後也只得嘆了口氣。是啊,這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轉變過來的。也只有那些天真的人會堅持什麼風骨之類,而像君王這樣的人,都不可能將一切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更何況,貪腐,那是權力機構之中,千年不變的論題。
但是,就是君王用了手裡的權利將這些事情壓下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因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關於自己的切身利益,就是說的實話,那些人也不會相信。相反,賈瑾手裡的東西交出去以後,各級官員都是利益的獲得者,他們的人多,嘴巴也多,經過他們的宣揚,那些百姓們只會相信他們,不會相信賈瑾一個人,即便賈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