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為家裡考慮的樣子。可是自己心中每時每刻想的人卻是自己,在自己心中,時時刻刻都惦記著,自己在君王面前神采飛揚、侃侃而談的樣子。
賈瑾晃了晃頭,也許,自己真的是名利場中人,永遠都放不下汲汲營營,永遠都不能離了榮華富貴。雖然自己嚮往著是在田地間揮灑汗水的日子,可是那段日子的背後,卻是不停地安排人,將自己和自己的父親為國分憂、為君分憂的話,傳揚得滿城都是。
賈瑾自嘲地笑笑,真的是應了藍染的名言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節
第一百二十六節
不說那邊賈瑾在馬車上自尋煩惱、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那珊姐兒收拾好了東西,抱著籃子回到茶寮,還沒有進門,就大聲嚷嚷道:“爹爹、爹爹,你猜那馬車裡的人是誰?是青和郡君呢。”
珊姐兒的聲音,不但讓徐掌櫃的和他娘子抬起了頭,也吸引了那些夥計、客人的注意力。徐掌櫃的奇道:“當真是青和郡君?”
“恩。”珊姐兒連連點頭,“正是。青和郡君可真是和氣,不但給了茶錢,還賞了我一個銀鏍子。”說著,珊姐兒拿出自己的荷包,舉到父親母親的面前。
掌櫃娘子道:“你這孩子,怎麼能要人家的錢呢那青和郡君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呢。”
珊姐兒道:“我本來也是不要的。可是青和郡君說,我們在外面討生活不容易,這是我們應該得的。若是我們不收,她以後就不好意思將馬車停在這條巷子裡了。青和郡君還說,若是我們有心,就在平日裡上香的時候,多添上一注香,求菩薩保佑她們家闔家平安,保佑她的父母健康長壽、多子多孫。”
“這……”徐掌櫃和他娘子對視一眼,只好接過女兒的荷包,轉頭對自己的媳婦兒道:“孩子他娘,你明兒個帶丫頭去進香罷。一來去還願,二來,順便也給青和郡君上三炷香。”
掌櫃娘子趕緊應了。邊上桌子上的兩個魁梧大漢就感到很奇怪,其中較為黑些的那個就問了:“掌櫃的,我看你的根基也不淺嘛,不然也不會在這六部邊上開茶寮。怎麼說那青和郡君是你的大恩人呢?”
徐掌櫃的笑笑,道:“不瞞客官,我們本是南面來的,前幾年,我們那裡接連澇災,日子過不下去,就想著進京來投奔孩子他舅舅。誰成想,半路上遇見了逃難的流民。行禮乾糧被搶了不說,我那最小的小子還染上了疾病。偏偏那個時候,很多官道、城鎮都設了關卡,不讓人過,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不是那時候的青和郡君的莊子上收留,我們早就……”
掌櫃娘子也道:“可不是嘛。不但如此,青和郡君還為了我們這些人延醫問藥、提供鋪蓋食宿。等我們的身子養得差不多的時候,還給我們安排活路。就是我們家的那三個皮小子,也上了學。”
“上學?”大漢很驚訝。
“是啊。”掌櫃娘子道,“您還別說,青和郡君真是沒話說。第一,沒有讓我們籤賣身契;第二,沒有拿我們的東西;第三,也沒有拿黴爛的東西糊弄人。還讓我們的孩子去上學。她的莊子上是老人上學不用交束脩,還有流民裡面,沒了家人的孤兒也不用交,只要將來給她做五年活就成。其他的人,每年只要五兩銀子就好了,還包吃住。”
“五兩銀子?這可不少啊。”
邊上一個官吏模樣的人道:“這個數目已經很公道了。也許在一些偏遠的鄉下地方,一年五兩銀子是很多。可是在那些略大一點的城鎮裡,就好比我們老家淄博,請個好一點的先生,一年就要十兩銀子。在京城,一個孩子上個學,一年沒有二十兩銀子可不行。”
周圍一片附和聲。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歷朝歷代,物價總要比別的地方高一些的,不然怎麼會有“長安居大不易”的古話呢。
茶鋪子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裡,有個三四十歲的官員道:“其實對青和郡君感恩戴德的,可不止你們這些進京討生活的人呢。你們知道紅苕不?”
見周圍的人的注意力都過來了,那人才道:“這紅苕最初就是青和郡君弄出來的。當時,也只是戶部的人知道而已,可是當不得這幾年,各地災荒。我和我的同僚們都收到了家裡的信,要我們寄錢回去。大家想,朝廷的俸祿也就那麼些,京裡的東西又貴,那些祿米俸銀的,也只夠我們自己嚼用的,又哪裡有多的”
眾人連連點頭。在這茶寮裡吃飯用茶的,大多是些小部員,不是非常的出眾,也沒有很厚的背景,也就是些熬資歷的不上不下的普通人罷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過的也不少,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