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獻玻璃鏡子的方子一事,就連我父親都不知道,賴尚榮怎麼就知道了呢?”
賈母一聽,指著賈瑾道:“你這個敗家女,這麼金貴的東西,你不跟家裡說一聲,就敬上了?”
賈瑾抿了口茶,淡淡地道:“老太太,這方子是孫女的私產,可不是府裡的東西,孫女要如何處置,那是孫女的自由吧。”
賈母道:“你怎麼就不為家裡想想。外面一面玻璃穿衣鏡,好幾萬兩銀子。有了方子,那我們家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賈瑾道:“老太太,您說晚了。孫女聽說,各地災荒,朝廷需要錢糧,準備賑災。所以,本著為君分憂,孫女已經將方子作為新年賀禮,獻給皇上了,孫女還在御前發誓,不會自己做鏡子牟利。”
賈母指著賈瑾,氣得要死,王夫人看著賈瑾,臉色都變了。賈赦與邢夫人面面相覷,不過,他們夫婦見識過女兒的能耐,也知道女兒必有緣由,打定了主意,回頭好好盤問。
賈瑾道:“老太太,今兒個,我們是為了那張紙條來的吧。若是找不齊那些背主的奴才,我們家馬上就會有**煩了。”
賈母狠狠地瞪了賈瑾一眼,然後就命那小廝繼續說。那小廝道:“賴……賴尚榮還說,賈家兩面三刀、牆頭草一樣的行徑,早就讓上面的主子們看不過眼,很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了。只要有了這張投名狀,他賴尚榮就能飛黃騰達了,到時候,少不了小的的好處。”
賈瑾低著頭不說話,背後的金嬤嬤洪嬤嬤卻是對視一眼。看來這賈家的背後還有人哪,就是訊息太少,不知道是誰。
賈母的脊背上升上來一股子的寒氣。背後的主子們生氣了
賈母沉默不語,而王夫人也低了頭。賈政有些奇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家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了。倒是賈赦邢夫人賈璉幾個對“上面的主子們”一詞感到很驚訝。不得不說,賈赦的生活一直很單純,當初老太爺在的時候,就將他隔離在這些骯髒東西之外,而賈母掌握了榮國府的實權以後,又將一切都交給了二房。所以,賈赦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賈瑾早就知道了賈家曾經因為站隊的事情,敗落過一次,還不得不離開江南,回到京師,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賈家居然還跟他些人有聯絡。賈瑾很清楚,局勢緊迫,朝廷可經不起內亂,不然,京師一定會成為北方蠻夷之族的魚肉。可惜,自己除了加強朝廷的實力之外,對其餘的事情也無能為力。
事到如今,其實已經不用審問了。賴家為賈母打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很多年了,也正因為如此,賴尚榮才勾搭上了賈家的原主子。而這些主子們也發覺了賈瑾的能力,故而想要在背後動手腳了。而賴尚榮想要往上爬,所以才利用了鸕鷀,想要踩著賈家做榮升的踏腳石。
賈家雖然自詡寬厚之家,可是她也見不得背主的奴才,當即就下令,將賴家上下全部杖斃。頓時,下面跪著的人一片求饒聲,卻敵不過那些孔武有力的婆子們。很快,外面初時還聽得到求饒聲,後來,聲音就漸漸地輕了,然後,只聽得到打板子的聲音。
不多時,就有婆子來報,賴家人已經嚥氣了。賈母揮了揮手,示意將他們拖下去埋了。不過,賈瑾卻說:“老太太,孫女記得那些戲文上說,有些人慣會裝死,等進了亂墳崗,他們也能爬出來,等著復仇呢。”
賈母一愣:“你說什麼?你想要做什麼?”
賈瑾道:“老太太,如今已經進了二月了,天氣溼寒,倒是不容易走火。不過外面土質鬆軟,就連那麼柔弱的花草都能破土而出,何況個大活人,還是派人去看看,有沒有人詐死吧。”
賈母目視那幾個婆子,行刑的婆子連連點頭,說真的沒氣了。
賈瑾輕笑一聲,起身去了二門外面。在那裡監督的賈璉見妹子出了二門嚇了一跳。不過,賈瑾給哥哥見過禮之後,就示意邊上的婆子扶起賴尚榮,賈瑾從頭上拔出一支大簪,狠狠地從左肩窩紮了下去。
賈瑾的這支大簪是特製的,表面上看,是一支金簪,實際上,卻是一把鋼製的鍍了金的薄窄刃的匕首,是賈瑾的防身之物。而大多數人的心臟就在左肩窩的正下方,就算是有人的心臟長在右邊,這地方刺下去,也是肺部。肺臟破裂,照樣能讓人在兩刻鐘內窒息而死。
等賈瑾處理完了所有應該處理掉的人之後,裡面的賈母也知道了,賴家人裡果然有兩個在裝死,不過,被賈瑾紮了以後,也只能在地上爬著,痛苦掙扎。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節
第一百五十四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