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二老爺是簡單的?”
王熙鳳不說話。
賈璉又道:“還有二太太,當初你管家的時候,管的都是什麼事情?雞毛蒜皮,又容易得罪人。就是這樣,人家還說你厲害,你還貼了不少嫁妝,你跟我說說,你的嫁妝還剩下多少?二太太呢?管家多少年?你見她的嫁妝減少了嗎?你見她貼補了銀子嗎?人家還掛著個慈悲的名聲呢?”
王熙鳳道:“爺~”
賈璉道:“不是我說,二太太二老爺都厲害著呢,得了好,還沒有一點兒壞名聲。我們大房呢?老爺是什麼名聲?太太是什麼名聲?還有你,天天跟著二太太,可曾經懷疑過二太太的用心,她讓你拿嫁妝的時候,你為什麼就拿了?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被她給耍了?明明是我們吃了虧,可世人卻都在說我們的不是,你忘記了嗎?”
王熙鳳道:“爺~,那是我不懂事,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賈璉嘆了口氣道:“以後,就不要這樣了。我們兩個好好努力,將來我再給你掙上一頂更大更漂亮的珠冠。我們好好過日子,生上幾個兒子。”
王熙鳳偎依在賈璉的懷裡道:“嗯,我聽爺的。”
賈璉道:“其實,我還真的要謝謝太太。要不是太太將妹妹教得好,妹妹又是個聰明的。不然我至今還糊糊塗塗的過日子,被那邊賣了還幫她們數錢呢。”
王熙鳳沉默不語。
果然,下一個沐休日,賈璉就找了一個藉口,請了賈政一起,來到家學的學堂,趕巧,正好遇見了那場眾頑童大鬧學堂的鬧劇。原著裡,賈薔和賈菌賈藍都是在家學裡讀書的,尤其是賈薔,如果不是賈薔找了茗煙,那場鬧劇也不會那麼快就鬧出來。所以,這次,賈政可是將家學裡的那場鬧劇前前後後都看在眼裡。
家學的孩子沒有一個是省心的。以前是沒有辦法,可是賈瑾先後扶持了賈芸賈薔等十多個族人做了官,如今家學裡留下的,要不就是不知道上進的,要不就是有著別樣的心思的。就是知道上進卻沒有門路的,也都回家另作打算了,可以說,如今的家學,比以前亂了十倍,那些小學生們比以前不堪了百倍。
賈政在暗處,看著金榮的胡話,也聽了那些yin穢之言,更看見了賈寶玉的小廝們的囂張,就連李貴幾個長隨也讓賈政分外不滿。賈政氣得直抖,讓邊上站著的賈璉也有些擔心。最後,賈政忍耐不住,舉步往裡走的時候,又被一塊硯臺當面砸了個正著。
賈政當場就暈了,頭上不但鼓起了一個大包,還見了血,可把賈璉給嚇著了。賈璉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叫人,將家學的孩子們都看管了起來,又將賈政抬回榮國府,還下了帖子請太醫。
賈母在裡面聽說賈政受了傷,還流了血,現在昏迷不醒,很是吃驚。急急忙忙地往榮禧堂敢。
進了屋,就看見賈政躺在床上,王太醫正在給賈政把脈。賈母不敢驚動太醫,卻見賈寶玉和秦鍾兩個低著頭,焉而巴拉地站著,一點精神都沒有,更是奇怪。賈母雖然心疼孫子,可是賈政卻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更自然擔心賈政。
好半晌,才聽得王太醫道:“不礙事兒,不過是皮肉傷,敷了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事兒了。至於昏迷不醒,也不過是因為氣血攻心,才會如此。醒來就沒有事情了。”
賈母趕緊讓上等禮封送走了太醫,又問賈璉:“怎麼回事情,好好的,你二叔怎麼就傷著了?”
賈璉道:“以前家裡不是沒有給寶兄弟請過先生,可是每位先生都教不長。自從寶兄弟進了家學,二叔更是擔心寶兄弟會受不了,更怕家學裡的太爺精力不足,誤了寶兄弟,所以才想去看看。沒想到,不去還好,去了那裡,太爺不在,寶兄弟不但沒有好好讀書,反而跟著那些小學生們打架。二叔氣極了,又被一塊硯臺砸了頭,然後就暈了。”
賈母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賈璉道:“回老太太的話,孫兒是跟二叔一起去的。孫兒聽說家學的書本不夠使了,想去問問太爺差了哪些書,需要多少,所以才會遇見二叔的。孫兒沒想到家學裡會那麼亂,還有人聚眾鬥毆。孫兒一時不察,才讓二叔被硯臺砸了。”
賈母奇道:“聚眾鬥毆?怎麼,家學裡還有強人不成?寶玉呢?寶玉在哪裡?讓老太太看看,可曾受了傷?”
說著,賈母就拉過了賈寶玉,細細地看著,見賈寶玉安好,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寶玉沒有事兒。”
“他能有什麼事情?”賈政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啞巴了?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