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帶到面上來,只是跟在賈母的身後一起謝恩回家去了。
因為萬壽節和重陽節中間就隔了一天,因此有連著四日的假期,賈赦還精心準備禮物要給孩子們,卻聽到了女兒和外甥女都不能回家過節的訊息,就滿腔的熱情好比被潑了冷水一般,只覺得提不起勁,就連重陽節的家宴上也帶了一副怏怏的表情。
賈母見了賈赦的樣子,十分的不爽,以前,這個兒子不出色,自己只能把希望放在二兒子身上,哪怕二兒媳婦是個有個厲害的孃家兄弟的蠢貨,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沒出息的大兒子。平時,自己對大兒子的一切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省的自己看到了失望又生氣,讓自己平白的發一肚子的火。這個兒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以前在家的時候,自己不喜歡他,他果然呆在花園子裡,也不知道鬧騰到自己面前來,也不知道出去走動走動,就那麼躲在家裡混日子。
如今,這個大兒子出息了,又有了差事,天天早出晚歸,越發不來自己這裡了。現在,難得舉行家宴,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居然垮著一張臉,坐在那裡嘆氣他難道不知道重陽節又叫老人節,他在這樣的日子裡嘆氣,難不成是嫌棄自己這個老太婆礙事了?
賈母越想越不高興,道:“老大,難得今日全家都在,你也說個笑話好了。讓我這個老婆子也樂呵樂呵。”
也不知道當時賈赦是怎麼想的,居然就說起了原著裡那個有名的偏心的笑話。賈母當即就不高興了:“我說老大,你是怪我這個做孃的偏疼你弟弟了?”
賈赦和邢夫人趕緊站起來了,本來王夫人還在下面為賈赦得罪了賈母而幸災樂禍,見了賈赦夫婦站起來,也和賈政二人一起站起來,下面的小輩們也跟著站起來,一起聽賈母訓話。
賈母一拍桌子,道:“你說我偏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如今也是戶部郎中,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身上又有兩個爵位,除了祖宗世襲的一等將軍之外,你還是當今聖上明文冊封的子爵。你弟弟有什麼,不過是一個工部員外郎的虛銜,也沒有什麼爵位,若是我這個老婆子有什麼好歹,你們將來分了家,你有祖宗基業,他又能有什麼?你就不能大方一點,讓你弟弟多存些錢財防身?”
王熙鳳在下面就要破口大罵了,什麼多給些錢財防身,是拿祖宗基業填補二房好不好難不成將來分家的時候,就給我們大房一座空空的宅子?讓我們拿著一座空房子去供養一家子、拿一座空房子去接濟族人、拿一座空房子去完成族裡的攤派?
邢夫人聽見賈母怎麼說,知道不妥,若是讓這話傳出去了,進了上面的人的耳朵,或者有謠言說自己的丈夫對母親心懷怨望,那自己的丈夫可真的就被毀了,自己的將來、自己一家的努力全部都落了空。
邢夫人趕緊賠笑道:“老太太誤會了,我們老爺可沒有這個意思。實際上,我們老爺是在罵我只顧著心疼兒子、不知道心疼女兒呢。”
說著,邢夫人就轉過頭對賈赦道:“老爺,您可錯怪妾身了,妾身能一再的叮嚀璉兒媳婦不要忘了韓家的節禮、會特意給琮兒準備項圈,又怎麼會忘了我們的寶貝女兒呢。實際上我給家裡每個孩子都準備了開過光的金鎖金項圈,徐丫頭、林丫頭、雲丫頭、我們家的三個姑娘和小子們都有,都是我特地請了法喜寺的大師們唸了百日的**,祈求孩子們平平安安的。”
說著,邢夫人就讓下人將自己的小佛堂裡供奉著的一溜戧金盒取來。王善保家的去了半日,果然帶了一串的丫鬟婆子們每人捧了一個盒子過來了。
邢夫人將盒子分派給各房的小輩們,王熙鳳也知趣的站在邢夫人的身後幫忙打下手,女孩們的都是鏨金花卉如意金鎖配一個浮雕平安**的金項圈,好比探春出生在三月裡,她的金鎖上裝飾的是桃花,而賈瑾出生在十一月裡,她的金鎖上裝飾的是山茶花;男孩子們的都是鏨金生肖如意金鎖配一個浮雕長壽**的金項圈,寶玉、賈環、賈琮、賈蘭、徐氏兄弟,每人都有。
邢夫人還道:“寶玉的那塊通靈寶玉是天上的寶貝,我這個不過是請了法喜寺的大師們唸了百日的**而已,也算不得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我希望你們平平安安的一片心意而已,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寶玉趕緊領頭帶著一串小蘿蔔頭謝過邢夫人。邢夫人親自為琮兒和徐靜芝戴好金項圈,才道:“老爺,不是我沒有給我們二丫頭準備,而是今兒個我們二丫頭和林丫頭都被留在宮裡了,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呢。”
王熙鳳也在邊上道:“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二妹妹可不是老爺太太的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