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就會一直磨著直到遂了她的意。雖然她對姑娘好,是家裡唯一不在乎姑娘殘疾的人,可是十一姑娘對誰都一樣,也沒見她對姑娘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方。姑娘為什麼這麼問?”
“今天,這位賈家表妹送禮物來,不知道她是沒有注意到我的手,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她都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大喊大叫。就是十一姐姐當初,也是抓著我的手好一陣子稀奇,還一連幾天來這屋裡,就為了看我的手,打聽我x常有什麼不便的地方,過了好些日子才丟開。可這位表妹,我卻沒看見她的臉色有過變化。”
“那應該是沒注意到吧,不然怎麼會連臉色都沒變化?”
“可是,這首飾盒子是她親手遞給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可能沒看到的啊。”
“姑娘若是這麼注意,不如明兒個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多坐一會兒不就成了?若是這位表姑娘之前沒看見,一定會吃驚;若是之前看見了,就不會有什麼表現了。”
韓十四娘想了想,總覺得這樣不好那樣也不行,可又沒有什麼辦法,最後還是決定,第二日下午,避開人,親自送回禮去暖楓閣,到時候再確認這賈家表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文 第六十三節
第六十三節
第二日一大早,賈瑾就起身去給老太太鄧氏請安陪老太太用飯,然後依次去各房請安,收穫禮物數件。未時四刻,韓尚書就從宮裡回來了,特地將賈瑾叫到內書房問話,這讓正在與賈瑾說笑的那些個年輕姑娘們又是吃驚又是好奇。雖然韓尚書也曾經叫孫子孫女們到內書房去,但那也只限於幾個嫡出的孫子和長房嫡長女一人而已,如今在家的這幾個女孩子可沒有進過韓尚書的內書房。
韓尚書很好奇,這次皇上召集重臣問話,其中一個議題就是錢法。韓尚書如今雖然是領著閒職,可也是宦海沉浮幾十年的人物了,自然有門路知道了這事兒又與賈瑾有關。韓尚書知道自己的幾個兒子讀書尚可,做官卻不夠圓滑,要讓自己的家族能繼續繁盛下去卻是不足,更不要說再上一層了。當年自己又借了兩筆虧空,若是自己不乘著自己還在的這些日子將這虧空還上,將來那幾個小的說不定會刁難老大,如此一來,就怕終究會惹上大事。這個青和郡君是個極有本事的,若是能和她聯手卻是極好的,不過,這孩子從來只跟著皇上走,就是太子也吃過幾次閉門羹,也不知自己這次舍了老臉請了她來,能不能讓她念著她去了的母親的面子上給自己指一條路。
這裡韓尚書心裡千迴百轉,面上卻不顯,見賈瑾依禮向自己請安,也端著外祖父的架子受了禮,讓賈瑾坐了邊上的交椅,也讓金嬤嬤和崔嬤嬤在邊上坐了。然後,韓尚書就問起賈瑾的飲食起居來,問賈瑾可都習慣,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開口就是。賈瑾淺笑著躬身謝過韓尚書的關心,又表示了外祖母鄧氏夫人對自己都很好,自己的份例已經是姑娘們裡頭一份了,若是外祖父再客氣厚待自己,怕是自己也心裡不安,云云。
韓尚書端著茗碗,笑笑,藉著用茶時眼角的餘光觀察賈瑾和她的隨從的臉色,見那金嬤嬤身後的一個小丫鬟臉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心裡也有數了。韓尚書放下茗碗笑道:“聽說你這孩子這次運氣極好,從買賣街淘到了幾幅好畫?”
“外祖父也聽說了?這次我確實從楚郡王手裡得了一幅《瀟湘圖》,的的確確是一幅傳世好畫。至於另外兩幅,一幅被林家表妹拿下了,另一幅已經成了家父的收藏了。”
“是嘛。說起來我也有兩幅畫,不如一起去看看?”
賈瑾見狀,笑著點頭應了,起身跟在韓尚書的身後向裡面走去,金嬤嬤和崔嬤嬤對視一眼,金嬤嬤起身跟在賈瑾身後,而崔嬤嬤和其餘幾個丫鬟就留在的屋子裡面。
韓尚書領著賈瑾,到了東間,移開書架,裡面卻是由三間耳房打通的靜室,當眾掛著的正是《柳溪閒憩圖》,韓尚書笑道:“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據說是王詵舊作,不知為何流落民間。我每次看到這幅畫就覺得人生若能如此老翁一樣,亦不負此生已。”
“外祖父大人口中的王詵可是當初宋英宗愛女蜀國公主的駙馬?”
“正是,怎麼,丫頭,你也對他的話有研究?”
“不敢,瑾兒不通文墨,又怎麼敢說得上研究二字。只是瑾兒曾經聽說過這位蜀國公主的故事,蜀國公主應為賢惠之名而被人稱頌,而她的駙馬,老實說,為人不怎麼樣,年近三十方才迎娶蜀國公主為妻,卻將自己仕途不順的責任完全推給了年近十餘歲的公主殿下,冷淡公主不說,還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