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但是今年的生辰,臣女需要這麼一副古畫來撐場子,若是到了明年,一切塵埃落定,臣女說不定又添了大開銷,自然就缺銀子了,到時候,臣女說不定就會拿《瀟湘圖》出來週轉。”
楚郡王見賈瑾這樣的說辭,氣得一拍桌案,道:“丫頭,你是在消遣本王嗎?”
賈瑾看著楚郡王道:“王爺,臣女並不是在消遣王爺。臣女明年確實要支出一大筆銀錢,而且數目巨大,可能還要將臣女的一些體己拿到這買賣街來換銀子呢。”
楚郡王愣了,看著賈瑾道:“當真?”
賈瑾點點頭:“當真。”
楚郡王道:“丫頭,你可真的沒有糊弄本王,真的會將那《瀟湘圖》拿出來換銀子?”
賈瑾道:“王爺,臣女當真會缺銀子。”
楚郡王看了看賈瑾,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等著你的《瀟湘圖》。”說著,楚郡王深深地看了賈瑾一眼,轉身走了。
八公主很好奇,就問賈瑾道:“青和,你要做什麼事情,會缺那麼多的銀子,居然還斷定說,要將自己的體己換銀子?”
賈瑾看著八公主道:“不瞞公主,是臣女的下面有人說明年春天,山東會有大旱。臣女準備著要收購一些糧食備著賑災呢。”
九公主道:“可是這樣的事情,朝廷不是有專人負責嗎?”
賈瑾道:“就是朝廷有專人負責,可是像臣女家裡差不多的人家每年還是會安排著施粥舍米的,好積些功德。只是臣女聽說,那些積善之家做的功德,大多都是吩咐下人就完事了,很少有人親自過問的,故而出了不少的事故。就好比修橋修路,這是積善之家常常用的做好事的手段,但是,下面的人為了省事也為了光鮮體面,就只在京畿地區做,造成了施粥舍米的大多是在京師,而造橋修路也在京師。粥米還好,都是進了人的肚子,不會浪費,可是京畿一帶的橋樑就遭殃了。往往是這家剛剛造好了,那家就來了,將新造的橋扒了,在原址上再造一座一模一樣的,更有甚者,直接扒了人家的橋碑,另刻一塊上去。”
幾位公主都長大的嘴巴,道:“那不是將別人的功勞據為己有了嗎?”
賈瑾道:“是啊,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些緣故,青和才決定多備一些錢糧,好到山東那邊的。”
八公主頓了頓,道:“不過,青和,你怎麼知道明年山東會有大旱?欽天監都沒有訊息啊?”
賈瑾道:“那也是我們莊子上的老人們說的。據說,這幾年若是東邊來的客商說有鬧蝗災,那麼山東就可能大旱。今年,我的莊子上就有人來討說,說是遇見了成片的飛蝗。不論因果如何,防旱防蝗災的事情應該提前準備了。”
八公主道:“這樣的事情你可跟父皇提過。”
賈瑾道:“這個倒是沒有。不過,像蝗災旱災這樣的事情,各地的官員應該都會注意的,想來皇上早就知道了。”
八公主低頭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青和,你也算我一份吧。”
說著八公主就低下頭去數銀票,賈瑾趕緊攔住了,道:“公主,不是青和不願意帶上公主,實在是青和也不知道自己的法子適不適用。”
於是賈瑾就解釋給幾位公主聽。原來賈瑾是打算再山東一帶購置大量的田莊,然後養許多的雞鴨,雞鴨喜食活食,尤其是蚱蜢蝗蟲一類的昆蟲。若是來年沒有發生蝗災,自然是好事,若是真的發生了蝗災,就可以放出雞鴨,讓其自行捕食蝗蟲。
賈瑾還道:“這是臣女想出來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故而想先試試再說的。公主年紀尚小,又身在宮廷,實在是不大適合用這樣的法子。”
十公主想了想,自己的銀錢實在是不多,雖然皇后娘娘有心照應,可是公主的月例俸銀也就那麼一點,若是自己不好好打算,將來出嫁了,沒有私房到底束手束腳的。這個青和郡君以能幹善經營出名,若是自己能插手一份,無論多寡,也是一份進項,若是能進了父皇的眼睛,自己得的好處怕是更大。這麼想著,十公主就將自己的荷包裡皇后娘娘給的銀票推了過去。
十公主會打算盤,其他四位公主也不傻,當即紛紛掏銀子。八公主還道:“青和,你的本事我們會不知道嗎?若是說天底下,又誰的莊子上的出息勝得過你的,我第一個不信。這樣好了,我們姐妹都出一份子,十妹的那一份,我來補齊,就算我們姐妹每人出一萬兩,你來幫我們置辦莊子、打理經營,收益麼?我也不缺那一份銀子,你就幫我繼續投到莊子上去好了。其他的人,你且問問她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