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套上不失的汙名,要麼繼續混混沌沌,要麼將自己活活的逼死,或者逼瘋。也許原著裡,賈赦最後鬧出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賈赦長年的賈母和榮國府上上下下的人逼迫著,在精神失常下做出的反應。
可是,現在不同。賈赦無比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賈瑾不同於迎春,迎春就是自己被欺負,自己都快要被人給弄死了,都不知道反應的木頭人。可是賈瑾卻不是。賈瑾是個瘋子,她從來就不認為,那些《女誡》《女訓》上面的話是真的。她的血液裡面是好戰的悍將之血,任何冒犯了她的利益的人,都會遭到她的報復。
在賈瑾長年累月的表演下,賈赦被完全地收買了。
邢夫人雖然順從賈赦,賈赦卻知道,自己的這個繼室妻子更愛錢財,自己不是她唯一的依靠。而賈瑾卻不一樣。這個女兒,如果沒了自己的保護,她可能就是一朵浮萍。自己是女兒唯一的依靠,所以,這個女兒會為了自己拋頭露面,為了自己填上自己的名聲。
賈赦抱著自己的女兒,摟著女兒微微發抖的肩膀,他再一次確信,自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賈赦想起賈母說的,如果賈瑾是老2的女兒就好了。賈赦在心裡對此嗤之以鼻。
如果二房的姑娘真的跟自己女兒一樣能幹,不用別人動手,那個二太太就絕對不會讓這樣能幹的庶女活下去,就像二房的那些一再流產的侍妾通房那樣,還有夭折了孩子、只能行屍走肉地活著的周姨娘那樣,自己的那個弟妹絕對不會讓妨礙她和她的孩子的人活下去。就像她在老太太面前做戲,讓老太太責罵自己那樣,如果自己的女兒養在二房,她絕對會想辦法讓自己女兒夭折的。
賈赦合上了眼。他終於下定決心,真正地割捨下對賈母的孺慕之情,用幼時在祖母和父親身邊學到的東西去算計一切,奪回自己想要的。他不但要讓賈母多年夙願化為流水,也要讓二房的那些人身敗名裂,還要讓宮裡的那個欺負過自己女兒、在賈母面前告過黑狀的賈元春也付出代價。
這是你們欠我的。
賈赦對自己如此說道。
我一定會全部拿回來的。
這日,賈赦和賈瑾回到各自的屋子裡頭,都沒有睡。
賈赦去了自己的內書房,內書房的燈一夜未滅。邢夫人也不敢驚擾賈赦。
賈瑾屋子裡的燈也沒有滅,她細細地盤算著手裡的籌碼。來年就是與鹽商的大決戰。所有的東西都必須準備妥當。這件事情,如果出了一個小小的岔子,可能會有成百上千的百姓會流離失所,所以不能有失。至於,賈母,她早就丟之腦後了。一個內宅婦人,又不能影響到朝廷的嫡長繼承製,賈瑾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至於賈母出首,告發賈赦忤逆,賈瑾更不會擔心。且不說賈母會不會有這麼大的決心,就是她有這麼大的決心,金鑾殿上的人也不會相信。賈瑾身邊的四個嬤嬤,可都是朝廷的探子,每天厚厚地一份報告可不是擺設。可以說,榮國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宮裡全都知道,並且有詳細的記錄。賈瑾根本就不怕。而且,賈母膽敢這麼做,光賈氏族人的唾沫星子就可以淹了她。
賈瑾想了想,還是對金嬤嬤道:“嬤嬤,這次姑爹送來的中元節節禮,嬤嬤覺得怎麼樣。中秋節馬上就要到了,嬤嬤您看要如何準備禮物。還有,不知道江南的糧食儲備怎麼樣了?常平倉就不用說了,積弊已久,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能不能派上用場還是兩說。可是這糧食儲備卻不能不小心呢。”
金嬤嬤道:“郡君放心。聖上已經派了巡察御史前往江南清理常平倉了。按照之前郡君在宮裡說的,如果常平倉有個什麼不對,就責問相關官員。如果是正常損耗,那自然是另當別論,如果相關官員的財產來歷不明,那麼,他們就必須負責賠償常平倉的虧空。一家賠不上,就按著親屬遠近,讓他們的家族姻親之流賠補,直到補全虧空為止,此事,由御史臺全權負責。”
賈瑾道:“那老太太為何責罵父親?我聽說,這樣的情形已經好幾天了。”
金嬤嬤道:“老身聽說,太夫人想為工部員外郎謀個巡察御史的實缺的。還上上下下忙活了幾天,結果,東西送出去不少,可是賈政賈大人的位子始終沒有動過。”
賈瑾道:“之前,老太太不是還說,如今工部事情多,升遷快。怎麼又算計起這個巡察御史來了?”
金嬤嬤道:“據說,是那位二太太說的,林如海林大人是巡鹽御史,每年白花花的數萬兩銀子的孝敬,這還不算是賄賂。二太太還說,這常平倉的巡察御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