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此可使得?”
五皇子一愣,道:“青和,你要的就這麼些嗎?可是這也太薄了吧?為了朝廷,你之前在邊關陸陸續續就花了數百萬兩銀子,如今為了與鹽商鬥法,你又拿出去數百萬兩銀子,可是你要的這些,根本就不及你花出去的零頭好不好?之前,邊關之事,你就不曾得過封賞,如今,你又只要這麼一點東西。這……這叫我怎麼回去跟父皇覆命呢?”
賈瑾道:“那我再要一個莊子好了,隨便哪裡都使得。不過,殿下,青和一直認為,青和付出的,早就得到了應有的回報。若是索要更多的東西,青和怕超過了青和應得的,會折了福壽。”
賈瑾這樣一說,五皇子也不好勉強了。他又扯了幾句閒話,見才坐了這麼一會兒,賈瑾的頭上就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便起身告辭。臨走時,六皇子還對賈瑾道,讓賈瑾好好休息,好好保養身體。在六皇子的堅持下,賈瑾先高了罪,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六皇子又吩咐了金嬤嬤幾句,這才跟著五皇子回去了。
兩位皇子一走,榮誠王爺也跟著起身告辭。雖然賈瑾沒有跟他說話,不過,榮誠王爺是個很小心的人,要不是皇室幾位王爺煩得他受不了,他也不會來榮國府。榮誠王爺也知道,其實這皇室宗親裡面也有不少人,眼皮子淺得很,見了賈瑾被冊封為縣主,說不定會心懷不滿,義忠親王的事情過了已經有些年數了,年輕一輩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的詳細情形,也不知道當初的情形是如何兇險。可是榮誠王爺也是一把年紀了,他還記得,當初的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才活下來的。那個時候,就是皇子,嘴巴里面都含著毒藥,就是怕出了事兒之後,能夠不受折辱。
榮誠王爺很清楚,如今皇室裡面年輕的一輩們都沒有經歷過當初的事兒,也不知道當初是如何的兇險,一旦他們看見賈瑾成了縣主,他們就會找理由為自己的兒女要封號,可是朝廷每年冊封的縣主什麼的都是有數的,縣主跟郡君可不一樣,看著只差了一級,可是縣主不但正式上了玉牒,一等縣主還有封地,而郡君只有皇莊。這裡面的差別可就大了。如果聖上不能夠一碗水端平,那麼宗親裡面絕對少不了閒言碎語,皇室皇族也會跟著出現分歧,乃至分裂。這對整個皇族都被不是好事兒。
青和郡君能夠推辭此事,那真是太好了。
榮誠王爺在心裡慶幸著,火速告辭離去了。見賈瑾身子的確不好,又得了他們想要的答案,顧太傅他們也起身告辭了。
宮裡,六皇子在皇后面前,將自己造訪賈瑾的經過跟皇帝皇后這麼一說,皇帝也連連點頭,道:“青和,青和,這孩子怎麼說呢,我如今也看不透她了呢。”
皇后笑道:“陛下,我倒是覺得呀,這青和郡君是個難得乾淨的人兒,可惜她家裡又是那麼個情況,就怕她受了委屈,金嬤嬤洪嬤嬤再厲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呢。”
皇帝道:“賈史氏,賈史氏,要不是她,這榮國府也不會是如今這個樣子,偏偏她又有年紀了。還有呢賈王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惜了當年的榮國公,也可惜的賈代善這麼個人,攤上這樣的妻子,這樣的兒媳,還真是……。不過,青和說的也是,如果她封了縣主,只怕宗親那邊,就不好說了。既然她開了口,就依她說的,除了金銀珠寶,還有犯了忌諱的東西,那四家抄出來的那些古籍字畫古董玩器,還有傢俱什麼的,都給了青和好了。”
金口玉言,這次抄家獲罪的大商人可不止十家,與聞家齊名的四大鹽商雖然家底豐厚,可是最值錢的莊子田地,早就歸為國有,家眷奴僕發賣,金錢糧食早就被榨乾了,鹽商家裡的金銀珠寶也進了內庫。那些藥材也被清理出來,像甘草之類的常用藥,已經摺價交到了石家人的手裡,成為救濟流民的重要物資,而人參靈芝之類名貴藥材,如今正在太醫院的藥房裡呢。至於其他的物件,皇帝也看不上,所以,他也不在乎多給賈瑾一點。倒是給賈瑾的莊子,千挑萬選,總是不滿意,最後還是皇后提議,趕著大的,收成不怎麼樣的,給了賈瑾一個。
覺得賈瑾薄了的人,可不止一個,不過,既然賈瑾也有賞賜,那麼這事兒,也不過是在私下裡流傳了一陣子,也就平息了。因為此時的朝廷開始大洗牌,原先不少跟鹽商家族往來頻繁的官員不是落馬,就是坐了冷板凳,剩下的官員則開始爭權奪勢,為繼續向上爬而努力。
不過,這樣的事情,跟賈母王夫人沒有什麼關係,雖然賈政天天往部裡跑,可是他的努力幾乎沒有什麼效果。因為他討好的那幾個人,都跟鹽商多多少少有些往來,如今那幾個人保住自己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