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門簾一響,先頭的那個丫頭出來了:“我們姑娘請兩位進去。”
茶晶和雨薇趕緊快步上前,跟著進了屋子,在靠近門邊,距離大炕四步的地方跪下,給賈瑾行禮請安。
賈瑾客氣地道:“倒是我的不是,卻讓老太太掛心了,老太太讓你送了什麼過來?”
茶晶恭敬地將手裡的盒子舉過頭頂,道:“回二姑娘,這是老太太年輕時候常戴了一套五寶首飾,老太太特地找出來說是給姑娘,慶賀姑娘身體安康。”
賈瑾點點頭,示意丫頭接過茶晶手裡的東西,又道:“勞煩姐姐了。”
雨薇也跪在茶晶的身側,也乖巧地道:“這是我們二爺從外頭找了的幾樣玩具,其他的幾位姑娘都有了,這是給二姑娘的。”
“哦,這是什麼玩具,還要寶玉親自去找?看這個做工,應該是外頭廟會上才有的吧?寶玉也真是的,怎麼盡去那樣的地方?若是磕著碰著了,豈不叫我們擔心?對了,最近伺候寶玉的是哪個小廝?寶玉犯糊塗,他怎麼不多勸著些?”
“讓二姑娘掛心了,茗煙一向是個仔細的,我們二爺出門,不但帶了八個小廝,還有長隨若干……”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寶玉老是這麼往外跑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呢,即便京師治安一向很好,可是今年可不是一個安生的年份,我就怕有人盯上了他。算了,這事兒,跟你們說也沒什麼用。對了,我聽說,前幾天寶玉又出去,還去了襲人家找襲人,可有這麼一回事情?”
“回姑娘的話,的確有這麼一回事情。襲人姐姐伺候我們寶二爺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二爺又是個念舊的人,襲人跟他的日子長,也難怪二爺記掛著她。”
“襲人?哼,如果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地對待寶玉,而不是心中另有算盤就好了。罷了,我只是堂姐,也管不到他頭上,不過,你們也要記著,我們那位二太太雖然是個活菩薩,可是寶玉卻是二太太的心頭肉,任何一個妨礙了寶玉的前程的人,到了二太太的眼裡,都是罪大惡極的。希望你們謹慎行事,不要惹急了二太太,也給自己招災。”
“是,雨薇謝過二姑娘指點。”
“茶晶,你也是。老太太那裡你也多費心。老太太年紀大了,這事情難免就多一些,總之,你好自為之。”
“是,二姑娘。”
正說著,王善保家的卻急急忙忙地趕來了,匆匆給賈瑾行過禮,王善保家的就道:“姑娘,宮裡打發人來了,讓姑娘收拾東西,明日一早進宮。”
“來人是誰?可說了什麼話不曾?”
“是以往經常來的那位夏公公,倒是沒有說什麼額外的話。不過,這次太太可說了,要親自為姑娘收拾行李呢。”
“太太怎麼這麼突然……”
“還不是二太太那邊。自從姑娘病了以後,二太太那裡就有些閒話,這次姑娘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宮裡遲遲沒有宣召,二太太那邊就傳出話兒來,說姑娘就要失寵了。姑娘,這次您可要讓二太太那邊好好看看,您可是朝廷正式冊封了的青和郡君,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原來是這個。媽媽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那是自然,姑娘做事一向周全,既然姑娘知道了,還請姑娘好好準備,太太還說,這次進宮,老爺和璉二爺會親自送姑娘的,請姑娘放心。”
賈瑾笑著謝過王善保家的,又說了幾句閒話,這才送走了王善保家的。茶晶和雨薇兩個見賈瑾屋裡事情多,也起身告辭。賈瑾讓人賞了她們每人一個荷包,便讓她們離開了。
太后娘娘就不要說了,鹽商魯家是她的孃舅家,雖然太后娘娘的舅父,魯家上一代的家主已經去世很久了,可是這一代的家主卻是與太后娘娘關係很好的表兄弟。每年魯家送進宮的孝敬,那可不是小數目。魯家一倒,太后娘娘就藉口身體不適,深鎖宮門,連公主皇子每日的請安都免了,更不要說皇后和容貴妃了還有後宮妃嬪了,太后娘娘根本就不想見她們。
唯有聖上,每日下朝,都會探望太后娘娘一番,不過,也只是稍坐片刻就走了。
太后娘娘病著,聖上心情不好,宮裡誰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是諸位公主也不例外。
郭淑妃的孃家雖然也算是官宦人家,可是她的孃家跟鹽商的關係實在是太密切了,隨著鹽商的落網,郭淑妃也只好窩在自己的宮殿裡面,儘量不出現在皇帝的面前,自找麻煩。同樣,郭淑妃也約束女兒,不讓八公主出門。
其他的諸位公主也知道,八公主躲著不見人,完全是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