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先別提那個,”喬治的舊情人老實不客氣的打斷他們的話。“宋思齊,把我們該得的那一份拿出來吧。”
“嘿,急什麼?飯都還沒吃,你就急著要錢,女人!”生氣歸生氣,宋思齊還是掏出一張支票,遞予喬治。“你老哥要是知道你設計他,坑他的錢,不氣得當場吐血才怪。”
“彼此彼此。”喬治奸佞的壓下兩邊嘴角,不疾不徐的把支票放進皮夾裡。“比較起來,你還更陰險哩,為了錢,連女朋友都可以利用。”
“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袁子青八成是瞎了眼……”
喬治一句話未完,宋思齊和茱莉也不甘示弱,跟他唇槍舌戰了起來。
“子青,你去哪兒?”雪蘭驚問。
袁子青啥話也沒說,只見她面色淒厲,直挺挺的朝前方走去,直走到宋思齊面前,在眾人一片詫異中,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他臉上潑了下去——
“你這王八蛋!”
第九章
雪蘭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已經一個多禮拜了,這些天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比較適合卯足全力好好悲傷個夠的人,似乎應該是她袁子青才對,怎麼反過來她得苦口婆心的勸導別人,自己反倒沒工夫可以用力哀悼一下夭折的初戀?
喬治拼命的拜託她,千萬別把他那狗屁倒灶的事,告訴夏綠蒂,卻好像並不怎麼在意雪蘭的病況,真是令人氣得恨不能抄一把刀子,將他剁成肉泥。
“她還好吧?”
袁子青端著原封不動的早餐,從雪蘭房裡一出來,等侯在門外的華德便憂心的詢問。
“不好。”袁子青根本不肯抬頭看他,轉身就往廚房走。
“要不要送她到醫院,或找個醫生過來?”
“不用。”袁子青冷冷一笑。“她這是心病,要用心藥醫。”
“我不懂你的意思。”在英國可不流行“心藥”這種藥方子。
“那就是……”她眼珠子骨碌一轉,陰險的說:“去把喬治的心挖出來,當藥引子,包準雪蘭吃一帖就見效。”
“我同意。”不知站在門口多久的夏綠蒂忽然出聲,嚇了袁子青一大跳。“那兔崽子是該殺,華德,不要怕花錢,找個好一點的殺手。”
“姑媽!”已經夠亂的了,她還來攪局,有沒搞錯?
“怎麼?他處處佔你便宜,你還要姑息他?”其實喬治的無恥行徑夏綠蒂早有耳聞,莫怪乎她義不容辭的要站在雪蘭這邊。
“我會我個機會跟喬治談談的。”他真正在意的是袁子青,至於喬治的種種惡行,他根本懶得花心思去理會。
“哼,有其兄必有其弟。”袁子青一見到他就火冒三丈。
“這是很嚴厲的指控。”夏綠蒂瞪著華德說:“你該要求她把話收回去。”
“姑媽,你先回房休息好嗎?”
“嫌棄我?”居然用這種口氣跟長輩說話,沒禮貌。“我告訴你,談戀愛我是最老到了,對付女人啊,除了甜言蜜語,還該有實際行動。”
唉,他的頭快炸開來了。
“子青,到我房裡來一下。”
她又想幹麼?
“有事嗎?”袁子青不安的問,這時候她最不想聽的就是所有關於華德詹肯斯的好話。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夏綠蒂挽著她的手,就往側門走。“給你看樣東西。”
夏綠蒂賺二樓房間上上下下不方便,要求搬到後棟的一樓寢房住。
“進來。”
袁子青一走進房間,就被牆上一幅巨大的油畫所吸引。
“很漂亮吧?”夏綠蒂說:“是華德畫的,那時我剛從維也納藝術學院留學回來。”
那是……夏綠蒂?年輕時候的她?
好美,簡直是美極了。
“其實我沒那麼好看,”似乎看出了袁子青臉上的訝然,她自顧自的說:“是華德把我畫得太好了,他是天生的畫家,可惜舍畫就戲劇,埋沒了上帝給他的天份。”
“詹肯斯伯爵他,呃,喜歡畫女人?”順便收集誘拐美女?
“你想說什麼,小女生?”夏綠蒂笑出滿臉的皺紋。“漂亮的女人誰不愛?華德是多情,但凡是才子誰不多情?你們中國的名畫家唐伯虎,不也娶了一堆小老婆?”
嗄,什麼人不好舉來當例子,偏舉那個老色鬼唐伯虎。
“那是古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