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
懷裡的慕容婉到底還是哭了,淚水染溼了他的胸襟,手臂緊緊的抱著,深怕一鬆手他就會飛掉一般。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般風情,更與何人說?
冥冥中慕容婉也感覺到了他這回的不同,在抱著他的同時,身體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當身前的人兒倦極而眠時,他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
他問自己可以不走這一步嗎?最後卻發現答案是否定的。
外人很難理解他現在的心境,那些如蝗蟲般前赴後繼的挑戰者、已經把他的耐心全部消耗殆盡,他要擊長空、戰九幽,殺到那些異時空的人再也不敢過來騷擾他為止。
他還是走了。當把慕容婉抱上床後,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記,等起身後朝房門口走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凝視了床上的女孩一眼,然後慢慢閉合了房門。
他沒有看到,當房門完全合攏的時候,床上的女孩、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莊門口的時候,二樓一個窈窕的身影就站立在那裡,目視良久、始終都不肯動彈一下。
然而她們更不知道,此去不是時間的長短,而是天與地的分割、時空與時空的隔絕。
香江國際機場、一架大型客機已經準備就緒,當方遠山到來的時候,機組人員在確認之後,飛機緩緩的滑向了跑道,沒過多長時間猛得一抬頭、飛機衝向了漆黑無邊的夜空。
現在時間已經是2015年初了,從13年下半年離開巴西之後,方遠山在世界各地巡遊,中間一次都沒有回過巴西,除了安妮之外,他甚至都沒有跟任何人有過聯絡。
當他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心頭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一絲無以名狀的複雜滋味。
從旋窗裡向外眺望,整個里約、甚至整個巴西南部城市,全部籠罩在夜晚璀璨的燈光下。那一條條高速公路、如銀色的巨龍般,向著遠方蜿蜒迤邐而行。
“過來一下~”
等飛機機組人員來到近前後、他吩咐道:“通知航空管理局,就說我們要改變航線,走亞馬遜那邊一趟。”
“好的,老闆,我知道了。”
小秘書點點頭,沒有任何疑問的下去通知了。
遠處聖保羅的航空燈塔已經可以看到了,但是這架大型客機在空中劃了一個曲線後,朝著身後的亞馬遜州飛去。
兩個小時後,當飛機勻速飛過亞馬遜叢林的上空時、方遠山再次把機組人員叫了過來。
“給我準備降落傘包。”
“是的。”
最後他乾脆跟著秘書去了彈射艙,簡單吩咐了一聲後,不顧機組人員的強烈阻止,硬是跳下了幽暗無邊的亞馬遜叢林。
儘管此時的飛行高度已不足5000米,但是半空中劇烈的罡風還是如刮骨鋼刀般,把降落傘吹得左右搖擺。
不過這一切對方遠山卻沒有任何影響,那些劇烈的罡風在距離他三米開外時就已經不能前進分毫了。
這裡距離“瑪瑙斯”城區不足二十公里,是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所呆過的地方,他曾經來這裡實地考察過兩次,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可是今天不同,當他在黑夜中朝下方的亞馬遜叢林看去時,那片拱門區域,在黑夜中彷彿是怪獸的巨口一般,顯得那些的深沉,他甚至不能隱約辨認出那是森林,好像那就是地獄的入口般,非常得恐怖。
“我就知道。”
降落傘緩緩的飄落,以這樣一種俯視的目光看下去、才會發現與眾不同的地方。甚至在四維影象的觀測下,那一大塊區域,它們上空都顯得虛無,就好像連線某種未知的時空一樣。
空間包裹著整個降落傘朝旁邊移動了數次,徹底避開那一塊區域,然後繼續觀測著。
隔了幾分鐘之後,他還移動到降落傘的上面,朝那塊區域的天空仰頭看去。
在衛星、肉眼看不到的那一塊區域,包括浮沉在內,都在以一種有序的軌跡緩緩運動著。空間之力延伸過去,一粒粉塵沒有任何阻礙的被他收入了空間。
見到沒有任何異象發生,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塊區域對人沒影響,對空間之力也不排斥,好像也沒聽說有什麼飛機在這裡失事的。這下他有點疑惑了,搞不清這大塊區域到底有什麼作用?
把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