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我擔心他一會過於緊張,便安慰道:“別緊張,你只要像每天正常巡崗那樣,進去問問情況然後發一圈煙就行,不用多囉嗦。他們一分鐘內就會趴下。”
金髮財一邊對著後視鏡抹著臉,一邊罵著:“這破玩意兒一股腥臊味,這哪是什麼易容術,我呸,整個兒都快給毀容了我!等我出來洗了,要是金員外我這臉沒有原來帥了,你們得賠償我整容費!……誒,大官人你趕緊幫我瞧瞧,這麼弄是不是有點像彌勒佛?”
我扭頭見他已把一整塊人油膠都敷在了臉上,正用手指左右按著兩頰調整角度,他本來臉就圓,再加上這層油光光沒幹透的膠把那胖臉又擴大了厚厚一圈,顯得整個臉就像一隻鍋蓋一般,我打趣地回道:“彌勒佛倒不是很像,不過挺像泥人大阿福的。”
虎豹兄弟在邊上聽得呵呵笑著,阿虎說道:“金老闆,反正咱們這次就是為了讓別人認不出臉而已,也不是要化妝成誰誰誰的,你不用搞得那麼精細。”
“那不成,我金員外一向體面,要麼不整,要整就不能整得太磕磣~”金髮財弄完了自己的臉,又看了看我:“大官人,你怎麼就用了半塊呢,這兒……還有那兒……都沒抹呢。”
我將剩下半塊往口袋裡一塞,回道:“阿虎不是說了嘛,只要認不出我原來的樣子就行,我只要把額頭和眼睛這周圍一圈的臉型改一改就行,抹多了我也受不了那味兒。”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早知道鼻子這邊就不抹了,這味道真他孃的比屎還臭。”
虎豹兄弟又在邊上幸災樂禍地一通傻笑,我抬眼看了看他們倆的妝容,完全就是沒有造型地隨意將人油膠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看上去整個臉都是歪扭著的,加上膠體還沒有乾透,泛著一層油光,就好像整張臉被真空塑封了一樣,在黑魆魆的車廂裡乍一瞧,甚是恐怖。
金髮財回頭看了看他倆,叫道:“哎喲媽呀,你們倆還笑我吶,也不趕緊照照鏡子,這臉跑墳地裡去撒泡尿,連鬼都能被你們嚇死了。”
……
正說笑之間,雨漸漸停了下來。
阿順摘下蛤蟆鏡和闊簷帽,說道:“熄燈時間到了,我們下車,你們跟在我後面,到時按著我走的路線走,儘量可以避開校園裡的探頭。”
阿順在經過門房時還跟裡面的保安寒暄了幾句。此時也有三三兩兩的幾個晚歸的學生從外面回來,我們便趁著路燈昏暗,混在他們後面,離著門房一段距離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校園,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阿順一會追了上來,跑到了我們前面,並沒跟我們搭話,而是雙手背在身後,向我們暗示跟上。
校園裡行人雖寥寥無幾,但由於阿虎阿豹的臉部造型實在太過於惡劣,擔心萬一正面迎上某個學生,會節外生枝,我讓他們低著頭,跟在我和金髮財的背後。
跟著阿順走了大概五六分鐘,便來到一個圍牆邊上,這牆上爬滿了常春藤,阿順從口袋裡掏出電子牌伸進一處枝葉濃密處掃了一掃,牆面竟然開啟了一道小門,我們便貼著牆,緊跟了進去。
圍牆裡面是一片小樹林,中間有一條小石子鋪的路,小路的遠處可以看到一棟半隱在樹林裡的小樓,在小樓外面則果然有一圈鐵絲網圍著。
阿順的腳步明顯有點放慢下來,扭頭等我們跟上後,低聲說道:“我一會開啟鐵門,你們跟著我進去之後,就貓下腰躲在門衛室窗戶下面,等我進去後,確認他們睡著了,再喊你們出來,千萬不要發出響聲!”
我們點了點,我拍了拍阿順的肩膀,讓他不要緊張。
……
跟著阿順進了鐵絲網大門後,他徑直走向門衛室,而我們則低俯下身子,貼著牆根慢慢移到了他們的窗戶下面。
阿順正在和他們有的沒的東拉西扯著,隱隱聽他在裡面說:“你們今天就多長點心眼,每到整點就去樓上巡邏一下,監視器裡盯緊了,再看到有護士倒下,就馬上按警鈴,知道嘛?再辛苦最後一晚上,明天上面就會派武警過來幫忙了。你們就可以輕鬆點了。來來來,先抽支菸提提神~”
聽到這裡,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的心砰砰亂跳,此時我在擔心冰冰給我的那包菸絲到底會不會有她說的那種效果,雖然我對她的手藝絕對深信不疑,可畢竟這東西我是第一次使用,之前也沒有看她用過,多少總會有點不太踏實。
林子裡陣陣小風,吹得額上絲絲涼意,我摸了摸額頭,可能由於緊張,額頭上有點微汗。那人油膠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油膩膩的手感,而真的像是在觸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