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師?這是……結束了?”麥老闆還在一邊等著我交代,見我並不說話,便急著問道。
“這裡是暫時結束了,你家小阿丙應該沒事了。如果不放心的話,明晚你們可以再觀察一下,如果不哭鬧了,那就說明這個麻煩就算徹底解決了。”
“啊呀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麥老闆和他老婆抱作一團,那女人的眼裡都已泛出淚水來。
我說道:“先別激動,你這三個孩子啊,雖說都是童子命,但是這八字裡命不致死,這要怪,都得怪你們自己害的!”
“什麼?我們害的?這……這怎麼可能呢!”麥老闆疑惑的眼神,與他老婆四目相對了一眼,又看著我和金髮財。
“對呀,大官人,這孩子夜哭也是沒辦法的,你這也已經降妖伏魔了,說明就是見鬼才這樣的,怎麼能怪他們倆呢?”金髮財也跟著問道。
我此前聽阿依朵描述“綠娃娃像石刻一般”,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個猜測,並且對此猜測已胸有成竹,現在就剩親自盤問一下,就可揭開謎底。
“麥老闆,讓孩子先安靜睡會,咱們客廳裡去說。”我收拾好東西,便走出臥室,其餘幾位也隨即跟著出來。
那麥太太走在最後,轉身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見它安然無恙,便將臥室的門虛掩之後,隨我們一起到了客廳。
幾個人走到茶几邊的一圈沙發處,麥太太則去燒水給我們準備茶點,我在長沙發的一頭坐下,金髮財立即在另一頭也坐下,在和我之間刻意留出個半個多人的縫隙來,有意無意地將大手按了按中間的部位,就好像在測試沙發的彈性一樣。
我暗暗佩服這胖子的隨機應變能力,這麼一來,可以使得麥老闆夫妻不會在中間坐下,這樣便可以給阿依朵留出一個位置來。
阿依朵也聰明,見金髮財的手勢,便立刻走了過來,在我們中間蜷坐著。
麥老闆坐到了一頭的單人沙發上,一邊笑著說“這真是我麥某人三生有幸,居然可以找到臧大師這樣的神人,要不然我的孩子真是……哎,太謝謝了,太謝謝了。”
金髮財則揮了揮手又開始吹道:“唉呀媽呀,這種小事不用多謝,咱們臧大官人這種法事,隔三差五地得做好幾場呢。你們這種完全就是小兒科嘛。”
我瞟了他一眼,暗示他吹牛也得適可而止。他便嘿嘿了幾聲:“你就別謙虛了,你們家祖傳的本事,當然得宣揚宣揚。”
麥老闆連連點頭稱是,又問金髮財:“金老闆,剛才我看你脖子上那塊東西,交給臧大師作法的,莫非,您也是……”
我見這事情越解釋越麻煩,正想打斷,金髮財立刻回道:“哦~~我們金家跟臧家是世交,這塊牌子嘛……是他老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胖子吹牛還真是信口開河,騙得連阿依朵都信以為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麥老闆當然也完全相信地點頭,此時麥太太的茶水和小糕點也擺上了茶几,並坐在麥老闆的沙發扶手上,微笑著伸了伸手,請我們使用茶點。
阿依朵則向我說道:“畢摩哥哥,你不是還有話要跟他們說嘛,趕緊說呀。”
我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向他們兩人說道:“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要想想仔細。”
“好好,你問什麼我們回答什麼。”
我便問道:“麥太太之前的兩個孩子,還有這個孩子,都是在哪裡出生的?”
“都是在她孃家出生的,因為這裡要照顧生意,所以她懷孕的時候全部都是在她緬甸的父母家裡養胎。”麥老闆回道。
“好,那麼請問,她在孃家養胎期間,有沒有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麥老闆回頭看了看他老婆,麥太太則不解地搖了搖頭。
“臧大師,能不能說得清楚點,比如什麼地方是特別的地方?”麥老闆問道。
“當然不是指普通的地方,像什麼醫院啊,飯店之類的都不算,就是比較有靈氣的地方,比如墳地、火葬場之類的。”
“這個肯定沒有,這些地方別說緬甸,在中國也是忌諱的呀,我都跟她有交代過。”
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知道,有一個地區,她肯定去過。”
“哪裡?”
“就是那個大聖賢廟附近。就是你晚餐時說的,那個後山被雷劈之後露出青銅石的大聖賢廟附近,是不是?”
麥老闆回頭跟他老婆用緬甸話交流了幾句之後,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