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神,菸灰忘了彈便掉下樓去。
此時冰冰也好像看到了我正趴在欄杆上看她,隨手撿了塊小石子作出要扔我的樣子,用手指了下我,瞪著眼睛,嘴巴動了動卻並沒有出聲,我知道她準是在罵我偷看,但怕把老爸老媽給吵醒了所以沒有罵出聲來。
我只好聳聳肩,雙手一攤,吐著舌頭作無賴狀地笑笑。
老爸老媽在六點時也起了床,一起吃過了早點,我們便準備出發回市區。
老爸在臨行前叮囑要凡事當心,並再次強調了一週後讓我出去找人等等,一直把我倆送出了大門。
去停車場的路上又一次遇見了東門奶奶,她正拎著兩大袋子剛撿來的塑膠瓶之類的垃圾往回走,遠遠看到我們便點頭笑了笑:“這麼早就走啦,要常常回家來玩啊。”
我們問了聲早安,諾諾地答應著便擦肩而過了。
回到市區後,冰冰先把車繞到了她們租住的那個小區,接了小蓮小荷,再一同去了店裡。
到了店裡,冰冰在樓下幫著整理貨櫃,我便獨自上樓。
按慣例每天進店第一件事情,先要給倉庫裡的佛臺點燭上香,唸了10遍心經,然後便出來做我的事情。
我很少那麼早就起床,整個上午就像沒有倒過時差一般混混沌沌的,在電腦前漫無目的地搜了幾組關鍵詞,比如“尋人啟事”、“八字出生證”、“三千年前大戰”、“術祖”之類的,可毫無有價值的內容,我又用圖片搜尋功能去搜了一下“神祗”、“純陽”之類的詞,卻彈出很多動漫圖畫,甚至還有一大堆澀情味濃郁的大胸照片或網遊海報。
看來網站畢竟不是先知,如果想尋找人類未知的事物,那麼靠網路搜尋只能是浪費時間。
我又想起腰包裡那枚五行珏需要配條鏈子,便走進裡屋的倉庫翻翻有沒有合適的材質。
我將五行珏擱在倉庫的佛臺上,然後便去放著各種掛繩的那一排儲物架上翻找,無非都是一些五色繩之類的編織線,平時掛普通的玉佩倒還合適,但貌似配我這塊稀世之寶的確有點寒磣。
又開啟了保險櫃看看有沒有比較貴重一些的材料,由於剛進過一次貨,保險櫃裡倒還有不少好東西。
按五行生剋原則,如果這枚五行珏屬陽火,那麼“水克火”的格局必然是不合適搭配的,最好是“木生火”,那麼應該是要配一條木性較強的鏈子才比較合適。
我把櫃子裡裝有木頭珠子的小方盒全部取出來一字排開,經過一一比對之後,最後決定用108顆直徑3mm的印尼加里曼丹島地區所產的沉香珠來編串,用了一條五彩線以每隔27顆編一個金剛結的佛珠編串儀軌,在後頸部做了一個雙拉頭的活釦,最終串成了一條項鍊掛繩。
拿著新串好的鏈子在胸前比了比長短,差不多可以掛到胸口心臟的高度,這個高度不至於像一般項鍊那麼高調得露在鎖骨處,穿上t恤可以完全把它遮住了。於是將五行珏配上紮緊,拉了拉,覺得也足夠牢固了。便將它放回佛臺,對著觀音像唸了一些祖傳的陰陽易術開光咒語,便正式戴上脖子。
吃過午飯,牛皮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是聯絡到了我們那屆系裡目前尚未娶妻的所有男生——其實也就剩下沒幾個了,說晚上21點鐘在復興公園的酒吧裡開了一個最大的vip卡座包廂,全程開銷都由他埋單,不見不散。
既然全程由他付錢,那估計他手裡最近比較寬裕,今天是不至於借錢的,而一下子組織了那麼多人在一個那麼喧鬧的地方碰頭,我想也不至於讓我算卦。
不知道他今天的“要事相商”又會出什麼新花樣來。
為了晚上能有充沛的精力,下午我便在禪修室裡躺著午睡了兩小時,直到冰冰上樓把我喊醒,下午來了兩個客人問八字的,一個客人算卦的,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和事情,無非就是家裡婆媳吵架啦,懷疑老婆有**啦之類的瑣事,最後算完都下樓各自請了幾條手串回家,不必多說。
晚飯在店裡草草應付之後,跟她們交代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寓所去換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約會,但畢竟是好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聚會,穿得也不能太隨便。有幾個是畢業後再沒見過的,不曉得如今混得怎樣了。
因為平時並不太注重買衣服之類的無聊事情,所以往往導致每次想翻點好牌子穿著出門的時候就捉襟見肘,每每當時下定決心“恩,下次一定要去買幾件名牌了!”,可事情一過之後又忘得一乾二淨,如此反覆。
最終還是安慰自己“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