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嘿,我跟你說哈,前面我做了個夢,這個……就是那洗澡的女的……你幫我琢磨琢磨,是什麼意思?”
“你還能做什麼夢,無非就是個**。”我聽他語氣吞吞吐吐又帶著一絲色相,便回道:“你小子色膽也太大了,連個妖精都要惦記著?”
“誰惦記誰呢……”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怎麼倒覺得更像是在託夢。”他此時倒有點一本正經起來:“起初吧,我也覺得是個**,可後來夢著夢著又覺得不像,這雖然是在夢裡,可腦子倒很清醒,就好像在一旁看著一樣,一邊做夢還能一邊分析。”
“那你趕緊長話短說,說完睡覺,你倒是睡了幾個鐘頭,我可困死了。”
“好好好,你聽我說。”金髮財頓了頓,繼續說道:“具體的細節我倒是記不清了,好像是她那噗通一聲鑽水裡之後的情節,當時我就一溜兒追了過去,跑到她那洗澡的地方,也跟著鑽了下去,你猜怎麼著?”
“啊呀,別賣關子,趕緊說。”
“等我跑水裡一看,哪有什麼人影,倒是給我發現個洞口,這水全都在洞口打著漩渦往裡灌呢,我一時逃不開就被那水流給吸進了洞口。進去一瞧,哎呀媽呀,這裡面哪是個洞,分明就是個小村鎮吶,我在一條街上,兩邊全都是各種小商小販賣菜賣布的,這街上男男女女,雞狗牛羊,熱鬧得很。”
“哦?穿什麼衣服,都長啥樣?”我聽著有點蹊蹺,突然想起之前神識回來時飛過那片水面,看到的白色反光。
“這一下子倒沒有注意看,但肯定不是城裡人,好像是少數民族的衣服。然後我就在那大街上瞎逛著,突然身後被人一拍,我回頭一看,嘿,就看到那姑娘正衝著我看呢。我趕緊給她賠禮道歉,說:不好意思啊,我可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啊,是無心撞上的。她也不說話,一把揪著我胳膊就把我往一個屋子裡拽,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一點力氣都沒,就被她這麼一拽,也就跟著走了。”
金髮財頓了頓,繼續說道:“她把我拖進一個像古廟又像衙門的地方,我還以為她要告我非禮她呢,一進大門,就湧過來一群手拿大刀的男人,全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向那姑娘磕頭,嘴裡喊著‘女菩薩救命救命’,又見她指了指我向他們說道‘救你們的人在這呢!’”
我聽這情節也是一頭霧水:“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啊,演西遊記呢?是不是之前在河邊說你是豬八戒,你就入戲了?”
“我當時也在想呢,這什麼怪夢呢。可那女的不等那些男人回話,就又把我單獨拖進一個地下室裡,那地下室又冷又溼,裡面是一排排籠子,居然關了滿滿一屋子的女孩子,最大的二十來歲,最小的才幾歲,那些女的都在哭哭啼啼,見到我就都發了瘋一樣的伸手過來抓我,嘴裡一個個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喲,豔福不淺,不過沒聽出有什麼意思,睡吧睡吧。”我對金髮財這邏輯混亂的夢境開始沒了啥興趣,八成是他累了一天加上老是色眯眯的,導致做了這種亂夢,於是準備翻身睡覺。
“快好了快好了,最後一句,你聽完再睡嘛。”
“趕緊!”
“我當時被這群女的嚇到了,正想問那姑娘是怎麼回事,只見她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青銅片來塞我手裡,那銅片上還寫了個什麼字也沒看懂,她跟我說‘你們接下來救人,這個有用,拿去吧。但轉告小太子請儘量不要傷了我姑姑。’”
“什麼小太子?怎麼又冒出個姑姑?”我笑道:“你小子**也就算了,連人家姑姑都惦記著。”
“我哪知道什麼太子呀姑姑呀,屁都沒見過一個。”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接過那銅片,就醒了……哎喲媽呀,我之前還真以為是個**呢,白開心了。”
“那青銅片呢?拿出來瞧瞧。”
“大官人,你是開始說夢話了吧?夢裡的東西我哪去給你拿出來,得嘞,我看你也不知道啥意思,就當我胡說八道吧,你說這做夢吧……”
我也的確是累了一天,加上之前放飛神識跑了個來回傷了不少精神,金胖子的話在耳邊嚶嚶嗡嗡的越來越模糊,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照實沉穩,直到早上被阿紫叫醒,起身看看外面已經一片天光大亮。
走出帳篷時,李佑吾他們還在值崗,阿虎見我們出來,便用手指了指病號的帳篷,我想起那三個受了瘴毒計程車兵還有最後一步醫治環節要做,便疾步走向那邊,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王連長的聲音傳了出來:“看情況算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