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淤泥,可後來不對了,成批成批的魚都翻肚子漂起來了,這才報了警。”
金髮財看了一眼那潭水,繼續說道:“後來發現,咱魚塘附近新造了個鍊銅廠,隔三差五的就把那廢水,趁半夜偷偷地用卡車運到魚塘邊上傾倒,後來檢測報告出來,這魚塘裡的水,含了大量的重金屬,當時那水就跟這潭子裡一個色兒的。後來算是賠償了我們點錢,也就私了了,告他們也沒用,國企嘛,能有點賠償就不錯了。”
我記得冰冰之前也說過,銅元素過量的水是泛綠的,看來是沒有錯了:“難道這深潭底下是通著個大銅礦?”我看了看李佑吾。
“應該沒那麼簡單!”他輕輕說道:“我覺得……”
“嗷嗷~~”李佑吾的話音未落,我們頭頂上響起一陣躁動,抬頭一看,是烏瑪那隻金冠孔雀在小樹上撲騰著翅膀,仰頭呼喚著。另外幾隻孔雀隨著它的嘶鳴,一起飛了起來,向遠處那群停在崖巖邊上的孔雀群飛去,由於它們的動靜太大,震落了幾根枯樹枝,噼噼啪啪掉在我們腳邊。
“這幫小畜生,八成看到我們完了,就撇下我們不管了?”金髮財白了它們一眼,繼續說道:“小李子,你說什麼沒那麼簡單?我之前看那潭水顏色又綠又深,裡面別說一條活魚,就連水面上連只小蟲子都沒有,就想,這水一定是有毒的。”
李佑吾沉思了幾秒,也沒回話,只見他站起身,撿了幾根落下的枯枝,用工兵鏟削下幾條薄片,隨後走到了潭邊,回頭說了句:“你們看。”
隨後,手一揚,一把木片紛紛揚揚地撒了出去,輕輕地落在了水面上。
大概也就一秒鐘的時間,所有的木片,全部都沉了下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我心中一緊,這水……這水怎麼會浮不起那麼輕薄的木片,這完全不科學啊!
金髮財也是吃了一驚地喊道:“唉呀媽呀,這是怎麼回事?木片子都沉下去了,這……這……咱們那魚塘至少魚死了還會翻白肚子漂起來呢。”
李佑吾蹲下身子,噏動了幾下鼻翼:“這水裡可能有個暗漩,或者其他有什麼吸力的東西在。”
三個人正陷入沉思,突然王連長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行,不管他們死了活了,我都要找到他們,我要下水去,我就算死了,也要下去看看到底下面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就踉踉蹌蹌地想支起身體來,被金髮財又一把按回了地上:“哥們兒想死也別急呀,這幾個不都還活著嗎,一會說不定就醒了,你這要下去了,可不又在添亂嘛。”
李佑吾眼神微微瞄了一眼王連長,並沒說什麼。這微微的一個眼神,正好被我看到,我心頭不禁一寒,這眼神裡竟然有種淡淡地殺氣,就像當初他在小白樓裡,用針抵著金髮財的脖子時那般。
我正極力整理著自己的思緒,突然頭頂又傳來一陣嗷嗷地聲音,只見崖巖那頭又飛來幾隻孔雀,烏瑪在枝頭仰頭迎叫著,不一會,它們紛紛落到了石頭上,站在了我們跟前。
只見它們原地撲騰了幾下翅膀,烏瑪先走到了阿紫邊上,圍著她轉了兩圈,時不時停下又低頭歪著腦袋看一會她的臉。隨後又轉身向著其他孔雀鳴叫了幾聲,只見石頭上那六七隻孔雀全都一步步圍了過去。
“糟了,它們難道要吃人?”金髮財一聲疾呼,準備拔槍,被李佑吾一把按住。
“等等,它們又不是禿鷲,就算要吃,也不至於先吃自己的主人。”李佑吾放下按著金髮財胳膊的手,對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低附下身子靜靜地觀察著雀群。
我被這些孔雀的行為也弄得不知所以,只見它們慢慢將阿紫圍在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其中有一隻孔雀是之前沒有看到的,大概是它們剛剛從崖巖上帶過來的。它的毛色呈現灰色,步伐也略有老態卻很穩健,在一群鮮綠光亮羽毛的年輕孔雀堆裡,特別顯得與眾不同又德高望重。
我們幾個伏低了身體,從它們的間隙裡觀察阿紫的情況,一旦發生危險也好及時出手。
只見那隻灰孔雀一步步走到烏瑪面前,微微抬起脖子,接下來的一幕我們都有點出乎意料。
只見烏瑪鳴叫了幾聲,突然瘋狂得用喙猛啄那隻灰孔雀的脖子,那灰孔雀雖然疼得抖動著身子尖聲嘶叫,卻並沒有反擊也沒有躲避。直到那灰色的羽毛上,已經有了明顯地血跡之後,烏瑪揮了揮翅膀,退到了邊上。
那灰孔雀踉蹌了幾步,走到了阿紫面前,微微伏下脖子,將那帶有鮮血的口子,在阿紫的嘴唇上蹭了幾下。
這……我突然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