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
“我明明看得到你,可怎麼就碰不到你呢?”
看得到我?
我此時隱隱明白了她的詫異,在她的眼中,我的神識已經幻化成了我的樣子,可這只是一個她腦中感受到我的一股念力,所以只是個虛幻的影像,卻不是真的我。
而我自己,明白在這空間中的“我”只是受心念所控的一片意識,所以是並不能看到自己的。
“傻瓜,我現在跟你一樣,在這裡都只是一個魂靈罷了,你就算現在給我一面鏡子,我也照不到自己的呀。我身子那麼大,怎麼可能鑽得進那麼小一個匣子裡呢!”我笑道。
“哦……”她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到這洞裡來的,你還記得剛才被吸進匣子時的過程嘛?”我問道。
“恩,記得!那匣子一開啟,我就像被什麼東西吸進來一樣,然後就掉在了地上。後來,我隱隱看到有一片白色的光源,就按照光源摸索過來,就到了這裡了。”
“這麼簡單?中間沒有發生什麼?”我繼續問道。
“發生什麼?沒有啊,就是有一種白白的光,諾,就是這裡發出的。”阿依朵指了指天花板。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指甲蓋內部隆起的穹頂,竟然發現,原來剛才從外向裡看,也並無什麼異常,只是一枚放大的白色石山而已,可如今在裡面向外望去,這整個內壁天頂都隱隱發散著半透明的天光,如同琉璃琥珀一般流光飛舞,歎為觀止。
對了,我突然想起,今天把阿依朵弄進來,原本是想讓她找到起死回生的辦法,再不濟也可以是找到一條通向輪迴新生的道路,可怎麼進來之後卻好似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呢?難道這個辦法行不通嘛?
“阿依朵,你進來之後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我不甘心地追問道。
“變化??唔……好像有一點點……怎麼形容呢……”她低頭想了片刻說道:“對了,我前面進來之後好像睡著了呢,直到聽到你叫我名字才醒過來。現在覺得自己的能量好像充沛了許多,怎麼說呢,就好像熬了兩個通宵之後,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一樣舒服。要比聞那個黑塔香補充的力量還要更多呢!”
什麼?就那麼短短的幾分鐘,竟然還睡著了?之前在外面,她可是一點都沒睡過呀。
看來這個鳥頭匣里居然還有給陰魂補充能量的作用?
原來以為這鳥頭匣就是個關押惡人或者超度善人魂魄的法器,可現在聽起來,貌似又並非如此簡單,這個畢阿蘇拉者到底搞得什麼把戲,還是說這個佛舍利子有它自己的思維?
心念中正在默默思考,便不知不覺地分散了自己的神識,又覺得快要控制不了了。
“阿依朵,你繼續在洞裡休息,這裡很安全,我現在快支撐不住自己的神識了……等我休息一會再來找你!”
我一邊跟她交代,一邊覺得自己的神識開始模糊起來,必須要撐到安全退出。
“好,你去吧,我也再睡會……”
她話還沒說完,我已集中了最後一絲念力,將神識收了回來。
身體的疲勞、大腦的困頓、精神的倦乏……一下子湧了出來。
當我鬆開天地手印之後,睜眼看了看自己正坐在客廳,都沒來得及起身回臥室,便一頭倒在了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嘭嘭嘭……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將我吵醒,抬手看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
起身開門,見是金髮財,身後還站了個戴著墨鏡的青年。
金髮財一邊向裡走一邊嚷嚷道:“你怎麼睡到現在啊,打你電話都不接,我可是忙了一上午了,趕緊來看看咱們的小帥哥,你看,怎麼樣,牛逼不?!”
青年此時也跟著走了進來,只見他摘下墨鏡,靠在牆上露出淡淡笑意。
我定睛一看,嗬,竟是李佑吾!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啊!
這李佑吾已經被剃了一個大約只留了2毫米長的板寸,兩鬢還各刮出三道青色的頭皮紋路來,是今年國際最流行的男士髮型。由於頭型天生長得漂亮,加上古銅色的面板,襯得整張臉輪廓分明,精神矍鑠。
上身穿了一件大v領子黑底燙金的龍紋t恤,下身雪花藍運動型牛仔褲,腰繫一條鉚釘蟒蛇皮帶,褲管微微卷起,腳蹬一雙瘋馬皮厚底登山靴,兩隻手上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半指皮手套。
v領處稍稍露出微厚的胸肌,兩條手臂並不粗壯卻也筋肉分明,這種自然形成的流線型矯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