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那張黝黑的臉更具威懾。
會議室裡只有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著;沒人首先開口說話。
“還是你們沒一個知道我出事的地方?”又一次輕輕開口;彷彿情緒正在緩緩醞釀著,直到最後爆發。
“或者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了!!!”
嗙的一聲,大掌拍向會議桌,引得人不由得一震。
本來一個個排擠綿綿的人禁了聲;他們知道這是白磊在秋後算賬了。
他們怎麼能忘了,白磊這人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他們之前都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誰還會將話題引向綿綿。
“老大你那裡到底離基地比較遠,我們的隊伍都在其他地方搶購物資,臨時調配不過來。”刀痕說的理所當然,將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
這也難怪,他手裡握著所有普通人,這是基地最重要的攻擊和防守力量。
“我們也去勸說那兩個異能者能前去救你,但他們說您……您……”尤三姐雖然沒說下去,但下面的話就是不說也知道,八成是說白磊早就死了。
她沒有刀痕那麼直接,拉了異能者做墊背。
想也知道現在發展之際,白磊就是在不能忍也不可能拿異能者開刀,那不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尤三姐,我們平時敬你,不代表你可以把髒水潑向我們。”還是那麼明目張膽的,“我怎麼不記得有人通知我們白老大出事?”
這件事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他們當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也樂見其成,誰當頭頭對他們都影響不大。
末世,只需要有保命的籌碼就夠了,想到那隻通人性的德牧,兩人這才一陣安心,這裡待不下去,他們就帶著那條變異犬換個地方。
白磊氣焰越發上漲,當自己的存在不被期待,就是冷血冷心的白磊也覺得心寒。
在望向平靜的綿綿時,他的臉色才稍微緩了緩。
至少,在他生死之際,上天將他失散多年的兒子送到了身邊,這就是最大的恩賜,其他人給他兒子當墊背都不配!
突然,將一個竊聽器扔在桌子上,裡面傳來幾個男男女女在分配當白磊如何瓜分基地,幾人臉色變來變去,他們沒想到白磊能這麼陰險,竟然在他們周圍都安插了人。
很顯然,白磊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親舅舅白四。
白四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嘴唇直打哆嗦。他他
本來還不明所以的幾個負責人在聽完裡面的對話就再不吭聲了,要是白磊想辦掉他們再換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之後卻當沒這事發生,除了將綿綿任命為保鏢頭頭外,就是將他的地位提升到見他如見白磊的地步。
這前面一頓抽打很見效,這會兒可沒人當著白磊的面去拆臺的。
雖然一個個心裡不以為然,就算他們承認,但基地裡的人可不一定會買賬。
待人都走完了,白磊才留下綿綿一人。
“我知道你的意願並不是留在這兒,就算是我這老傢伙求你的吧,就這段時間吧!”面對綿綿,這個可能是自己兒子的男人,白磊不自覺間語氣柔和了很多,完全看不出其他時候的六情不認。
那殷切的目光,讓綿綿想到了上一世的白霄。
心中驀地有些微的酸楚,猛然想到一句完全不應景的話,心中的白月光,永遠抹不去的硃砂痣。
雖然白霄完全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和一般父子不同,但毫無疑問,白霄是用盡一切在愛著白展機的。
現在這位父親,看到的也只是腦中臆想出來的兒子,比起白霄,更加純粹的父愛。
再窮兇極惡的人,也有柔軟的一面,就像這位白磊。
等了良久,白磊都沒聽到綿綿的回答,直到對方几不可察的點頭,他才放下了心中大石,“我能知道你今年幾歲嗎?”
“17。”
白磊心道,果然,和兒子走散的時間吻合!看著綿綿的眼神越發柔和。
“你還記得脖子後面這塊月牙胎記是怎麼來的嗎?”天知道他多想問問綿綿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胸口湧上了久違的激動和資訊。
也許是這問題太莫名其妙,綿綿看上去有些戒備,良久確定對方沒惡意,才道:“從出生起就在那兒。”
綿綿的面不改色撒謊,讓禁…書不由暗暗豎起拇指:明明是易容的,乃腫麼好意思這麼說!
當然這樣的吐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