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白展機的來電,連日來的怨氣憋著總算有了發洩的出口。
“這事等我出院了賠給你,先幫我辦個事,事成後我名下的跑車送你一輛!”
男人愛車這話不假,特別是在金錢方面從沒虧待過兒子的白霄,更是什麼限量版都幫兒子購到,阮綿綿這話的含金量十足,
“哈哈,大少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兄弟一定幫你!”
“幫我查我二弟去了哪裡。”
“你什麼時候有弟弟了?二少……不會是那個吧!這事你直接問白叔不就好了,何必捨近求遠。”賈傑矛鬧不懂了,看白父這緊張樣就知道對大少是外冷內熱,緊張的不得了,這父子間的事情他可不想參合進去。
“別管那麼多,幫不幫!?”
“……”
“我知道你有辦法!……”
“行,這事我應了,別忘了你答應的跑車。哦,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楊柳嗎,嘖嘖嘖,這姑娘不知道是惹了誰,那可憐的我都要同情了……”
“她怎麼了?”
“她……”
倐地,門外響起了白霄的聲音,“展機,你在和誰說話?”
阮綿綿眼疾手快的關掉手機,把門打了開來,見到面色不鬱的白霄,打了個招呼,“父親,你來了。”
“和誰的電話。”白霄掃了眼兒子,抿了抿嘴角,回身將手上的雞湯放到床頭邊。
說著開啟床頭的燈,頓時室內被一片暖黃色的光渡了一層溫馨。
柔和了白爺的冰冷的輪廓。
“穿上拖鞋。”
阮綿綿這才發現剛才急急忙忙去打電話,是赤著腳的。
等他換上拖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床邊椅子上多了個冒著熱氣的臉盆,白霄手中拿著熱毛巾。
'我想你大概是白霄第一個伺候的人吧!'禁。書幸災樂禍道,被道上的白主伺候,可沒幾個人能受寵若驚。
'無福消受!'阮綿綿暗自翻了個白眼,還是坐到床沿。
“這些讓護士來就好了,父親不必……”還沒說完,白霄已經將阮綿綿的腿擱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陣溫溼的熱氣襲向腳掌,讓他舒服的幾乎想□出來。
“背上的傷好了嗎?”暖光下,白霄的模樣緩緩流動著動人的光彩,像是專注在擦著那一根根瑩白的腳趾,如同對待一件藝術品。
“好了,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白家的保鏢下手分的了輕重,這些傷過一個多星期就好的差不多了。
“是嗎!”放下兒子的腿,白霄只是輕輕一個動作就將阮綿綿隱藏的手機掏了出來,一雙眼眉帶著極深的精光,“所以就有精力在我背後搞小動作了?”
“我……”果然聽到了,白霄的突然爆發阮綿綿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他到底重生的是人家的兒子,但慌亂也只是一瞬間,很快鎮定了下來,“父親為什麼那麼不喜小樺。”
一個小小的孩子能做錯什麼,最多也只是自閉症而已,而且這病外因的可能性更大。想到前世對白言郎這個私生子都能寬容,為什麼會對白廉樺那樣……
白霄突然笑了起來,他很少笑,大部分是冷笑嗤笑,而這個笑就帶著冷意,他抬眸沉沉的望著阮綿綿,將他刀削般的下顎勾出優美的弧度,“想知道?”
周圍似乎被白霄營造的氣氛緊繃了起來,眼皮稍稍動了動,阮綿綿低了下頭,卻被白霄捏住了下顎,幾乎要被卸下來的力道,眼前似乎湧上了一層淚意。
白霄深邃的眸子眯起,帶著森冷的笑意,眼角淡淡的細紋反而添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突然他凝住的唇開口了,卻說了一句令人措手不及的話。
“他是我母親孩子。”
35破菊陣
白廉樺;即是兒子也是兄弟,罪孽的存在。
那年;他行使了白家規矩;就這樣坐上了白家家主的位置。
親情在野心面前顯得脆弱不堪;白霄從不後悔自己的做的事,在白家就是血與權的生存,但當時的他還太小;心性未定;直到現在用了幾十年也無法贖清這心結。
在白父去世的頭幾年;每每閉眼父親那雙死不瞑目的眸子就在面前浮現,當受著罪惡感煎熬的白霄,兒子的歡笑聲;咿呀咿呀的要抱抱都成了他驅除壓抑的良方。
小時候的白展機不像其他孩子;他很愛笑,也不怕生,特別對於日日見面的白霄很親近,那麼小小軟綿的孩子自己一用力就能掐死,但看著孩子剔透的眼睛白霄只覺得想給兒子最好的,白展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