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咖啡沒喝!」
「……」
§
「不用了,沒什麼大礙。」
「怎麼可以,還是重新包紮一下比較好啦!」
血都滲到紗布外面了,誰知傷口裂開的情形有多嚴重。不顧朔夜的瞪視,炎凌耀強行將他已經殘破不堪的上衣扒光。
削瘦卻優美的身姿線條攫住了炎凌耀的視線。纏滿紗布的身體妖嬈美麗,點點鮮血更是增添了一種墮落之感,如此體態看得炎凌耀心裡一陣搔癢。心臟的鼓譟如此難受,只能用意志力強壓下橫衝直撞的慾望。
感覺到身後炙熱的視線,朔夜不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他轉過頭,正巧對上對方充滿邪欲的眼睛。
「看什麼看!你不是說要幫我包紮嗎!」
被這麼一喝,炎凌耀終於回過神來。他慌慌張張地拿來了藥箱,接著小心翼翼地拆下骯髒的繃帶,開始擦拭胴體上幹掉的血跡。
各懷心思的兩人聰明地給了彼此一個安靜的空間。時間隨著秒針的滴答聲悄然流逝,靜悄地讓人窒息。
指尖下的觸感光滑細緻,讓身陷愛河的大男孩愛不釋手。
可是……
「朝傑……究竟是什麼人?」
「……」背對大男孩的朔夜闔上眼睛,又緩緩睜開。「怎麼又問了?不是說就只是好朋友而已嗎?」
炎凌耀轉眼看一旁的小圓桌,上頭放著一個隨身小包包,應該是朝傑的。裡頭裝著一些撬開門鎖的簡易工具,但是他剛剛進屋時,根本沒發覺到門鎖有被撬開的跡象。
小夜應該知道他在問什麼,卻故意裝不懂。是不想講嗎?
炎凌耀咬緊下唇。
那就將錯就錯吧。
「好朋友……怎麼樣的好朋友?」
怎麼樣的好朋友?
深沉的眼眸顫了一下,朔夜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還記得,自己是在已經接受三年的訓練後,才遇到剛被帶進組織的朝傑。那時的他覺得朝傑很不適合當殺手。如陽光般的野孩子,活潑好動,和他完全不一樣。
朝傑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同生共死,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今天的自己。
而朔夜也相信,自己也是對方最要好的刎頸之交。但是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若是在以前,為了朝傑去死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要朝傑能活下來,要他做什麼犧牲都可以。
但如果是現在,要自己為了朋友去死……朔夜猶豫了。
為什麼會猶豫?朔夜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對朝傑的感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但又是為什麼,自己反而猶豫了?
「曾經是能夠同生共死的朋友……」
「曾經?」
「我不知道。」
「那如果……現在要為了他去死,你願意嗎?」大男孩的聲音很沉,彷彿在壓抑著什麼,微微顫抖著。
朔夜盯著床單,思考了一會兒後,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聽到身後的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你願意為他去死?」
「……嗯。」
朔夜不自覺地抓緊床單。
沒錯,若是朝傑他願意為了朝傑犧牲,這個他不怕。以前是,現在也是。如果是朝傑,他也一定會選擇為他犧牲不是嗎?
他們就是這樣的朋友,禍福與共,生死同擔。
那個時候也是因為有朝傑在,朔夜才能撐過哥哥死去的悲傷。
禍福與共,生死同擔……
「真的只是……朋友?都這樣了,只是朋友嗎?」
「嗯。是朋友。」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朔夜肯定地回答。
身後的人貼了上來,溫熱的吐息落在朔夜的後頸上。
「可是如果他對你這樣……」
一雙強健有力的手將自己抱入溫暖的懷裡。朔夜舒服地閉上眼睛。
如果可以一直待在這樣的懷裡,那該有多好。
誰知還在神遊太虛的時候,背上的壓力突然增大。朔夜一個不穩就這麼栽在床上。
「啊!你幹麻?剛剛被你壓得還不夠嗎?」
「如果他這樣……你願意嗎?」
溫熱柔軟的唇吻了上來,點點落在發燙的背脊上。朔夜瞪大眼睛,感覺著男孩的嘴唇往下移動,親吻著身上恐怖的傷口。
「你在做什麼……」身體熱得不像話,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