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貼上了膠布,不然,她真會開口求他們,就這樣殺了她吧,就這樣讓她死吧,放過她,放過她死前的一點點尊嚴。
沒有人能聽到她心裡的絕望和呼喊,幾個男人脫掉上半身的衣服走向她,蘿芙手腳都被綁著,只有拼命搖頭,男人見不得她那模樣,伸手給了她一耳光,火辣辣的疼,蘿芙臉偏向一旁,那些人撕掉了她的外衣,幾隻大手在她面板上捏揉。
大概觸感讓他們滿意了,有人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綁久了,腿腳都是麻的,蘿芙死死的盯著前面那根柱子,不知道撞上去會不會死。
死了,就是解脫。
她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奔過去,那些人以為她想跑,把她扯回來,扔在了地上,另外的男人踩住她的手腳,胸衣扯開,背上一陣涼意,男人的手粗礪得像是沙石,摸上她的背,像是鈍刀在一下一下的割。蘿芙噁心欲吐,眼裡的淚水忍不住往外敞。
很快褲子也被剝掉了,那些髒手她身上左摸右摸,蘿芙拼命的躲,可是躲不掉,她就是一隻蜘蛛網上的小蟲子,那般的掙扎就像是一場笑話,男人們哈哈大笑,像看馬戲一樣看著她,蘿芙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無比卑…賤,生命像是一場笑話,前一半揮霍,後一半被人揮霍,對張寧坤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可以被隨意處置的玩物,對這些男人來說,不過是供他們發洩的工具,她除了等死,還能怎麼樣呢。
他們看著好玩,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布。
蘿芙絕望的發出救命的聲音,這偌大的廠房,悽絕的聲音似乎形成了迴音,一下一下,迴盪著就是給不了她希望。母親曾帶她信耶酥,可是這世上原本就是沒有神的,神救不了她,她也救不了自己。而張寧坤,不會救她。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徹底死去。
男人們都興奮起來,卻在誰先上這個問題上起了爭執,刺頭壓下那幾個人的聲音。“我先,有沒有意見。”他視線逐一掃過幾個人,又看著蘿芙,像是看著獵物,眼神狠厲而志在必得。
三個男人彼此看了看,攤攤頭。“你先就你先吧。”
刺頭只是解開拉鍊,他在蘿芙身上趴下來,抬頭對那三個人說:“滾遠點,老子的活春宮也想看。”
幾個人嗤笑了一聲,離遠了幾步距離,叮囑道:“你他媽快點。”
刺頭在蘿芙身上起起伏伏,蘿芙並沒有覺得身體有東西有進入,她怔怔的轉頭看著身上的男人,男人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葡萄一樣,黑得發亮。他把腦袋伏在蘿芙頸間,悄聲說:“我說過會還你一個人情,別怕,你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蘿芙從鼻腔裡發出嗚咽聲,她悲涼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這一個人放過她,那其它人呢,她的身體已經髒了,那些男人的手,撫摩過她,在她身上留下於青的印記,只是那一個地方沒碰過,是不是顯得可笑。
她已經徹底被毀了。
蘿芙眼睛已經不流淚了,只是被包裹在其中的眼睛,像是即將殞滅的星辰,她的手死死的抓著地面,指甲斷了,手掌磨破了,血肉模糊。
刺頭這時卻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自己用這樣的方式給她爭取活下去的機會,是不是做錯了。在天上人間時他就知道她是一個倔強任性的女人,張寧坤拔掉了她的羽翼,她驚惶的被帶走時至少還有一點人的氣息,而這樣的情形,是不是會斷了她心中僅有一點活下去的欲…望。她的眼睛,那麼大,那麼黑,她的面板,那麼白,她的呼吸,卻那麼輕淺,刺頭想起一種日本的玩偶,沒有生命,沒有呼吸,有的,僅僅是漂亮而已。
那些人等了一會兒不耐煩,催促刺頭。“他媽的,你要搞多久。”
刺頭不理那些人。“老子射不出來。”
“KAO,快點,搞完了幹正事。”
小武手機響起的時候正在家裡等訊息,手機一震動他就抓起來開啟,是一條簡訊,提示蘿芙身上的追蹤器已經捕捉到訊號。小武看了顯示器上那個地址幾秒,三步並作一步的奔向車庫,油門一踩到底。
上車之後他先給警方打了一個電話,負責這個案子的局長小武之前和張寧坤一起見過,對方表示立刻派人過去。小武微微放了心,中途的時候又給張寧坤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張寧坤的電話一直不通,小武有些惱怒,重重的把手機砸在副駕上。
小武一路闖紅燈,油門也踩到底,好在是郊區,道路通暢,趕到那個地址並沒用多少時間,這時天色已經開始變暗,西邊一輪殘陽如血,夜風蕭蕭,野草瑟瑟,廠房的門緊閉著,小武飛奔著靠近,到門邊時聽到男人粗厲咒罵聲,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