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不為所動。說:“有話說有屁放,別玩玄乎套。”
逼得馬如民露出狐狸尾巴,說:“拜託齊場長撕毀與皖西人的承包合同,土地包給大梁村。哎,老弟別急,”發現臉肌僵硬的小齊有佛袖而去的意思,馬如民按住他肩膀,沒讓他離開沙發。“聽我說新思路:相互妥協,退地變包地;良種場土地包給大梁村,大梁村適當給予承包費……怎麼樣,獨闢蹊徑吧?”
“強取豪奪!”小齊噌地站起來,“土地所有權你沒權處置!”他定性新思路之後,三兩步奔到窗前推開窗子,長長吐了一口悶氣。等了半天新思路就是這玩意,他氣大了。沙發裡的馬如民擠眉弄眼,擺出一副不怕開水燙的樣兒。他手指戳向馬如民,“不計後果了是吧?想沒想省局會是什麼態度,難道西光縣拒絕五百萬專案?”
馬如民還想聽下文,小齊幹張嘴沒沫了,只會鼻孔喘粗氣。這就好,他寬心了,本來準備小齊聽完新思路暴跳如雷呢。小齊僅僅躲到視窗,再戳戳手指,都在他掌控之中。想想看,除了專案這張牌,小齊還能要挾什麼?戰術層面說,這叫黔驢技窮;戰略高度講,哪就是以權謀私,你不敢端上臺面。表面看馬如民沒有縛雞之力,其實手握一張好牌,土地捏在大梁村。他現在就打這張牌:“挑明瞭吧,土地別想退回去。嗨,你跺腳也沒用。不信咱調個兒,你幹我這攤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