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督師,咱們幾萬騎兵都奈何不了韃子的話,那也太讓人小看了!”滿桂皺眉道。
祖大壽也道:“若是不打韃子,下頭計程車兵們心裡也憋氣。”
袁崇煥聞言笑呵呵道:“看來你們兩個都是想著出去教訓女真人了?!”
“請督師下令,屬下立刻帶兵去捉拿韃子!”
袁崇煥擺手道:“既然你們兩家都執意要打,這樣吧,你們各率五千人馬出去合圍韃子,權當給他們放假好了,不過你們要記著不可遠追,追不上就回來。”
“屬下遵命!”
現在是全軍大建設時期,就算平日威風八面的騎兵,現在也要下馬來搬磚抬木的,現在讓他們出兵作戰心中當然高興。不過一切真如袁崇煥所料,鑲黃旗裡頭也有手段高明的探馬,豪格一看見大軍出動,立刻率兵跑了,而且跑得相當徹底。在茫茫草原,要想合圍住有雙匹換乘的女真人十分困難。滿桂跟祖大壽原本不信邪,但事實證明督師是對的,也只得收兵回城。
豪格雖然跑了,但他卻已經完成了大汗交代的任務。鑲黃旗的飛騎入盛京後,很快就有大汗的指令下來,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計劃實施。豪格雖有些魯莽,但對於皇太極還是惟命是從。他一直呆在遼陽城以西一百里處,依託遼陽的鑲白旗駐守。明軍雖然知道豪格的大約方向,但知道一派兵前去,他必會逃入遼陽城。遼陽城的鑲白旗可是努爾哈赤的親軍,又是人數最多的一個旗,滿桂跟祖大壽再大膽也不敢冒冒然去攻打遼陽。
眼見到了七月尾,連續幾天下著滂沱大雨,盤山城遠處的雙臺子河已經開始漲水,明軍的船隻已經不敢從河口逆流而上。袁崇煥對河堤有些不放心,特地冒雨帶人前去巡查了一遍。
“大人,這邊的河堤經過加固應該沒有問題!”幕僚程本直負責雙臺子河務的。
袁崇煥看了一下河面確實如此,現在雖然下了幾天的大雨,但雙臺子河本身就沒有多大的水量,現在加上雨水也能夠支撐。袁崇煥又眯著眼睛在雨水中沿岸檢視河情,周圍的親兵雖然奮力遮擋,但在大雨中這一群人都沒能倖免,各個都給澆成了落湯雞一般。
“這河上游還有其它的河嘛?”袁崇煥對這程本直喊道。
“有,最大的就是上游的遼河了!”雨聲太大,幾人雖站得近但也喊上了。
“遼河?這雙臺子跟遼河是通的嘛?”袁崇煥大聲問道。
“這這就不知道了!”對於水系的變化當時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作為百姓生活的範圍通常都是十幾裡左右,上百里的直流就算是盤山的本地人也未必瞭然流向何處。
袁崇煥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鑲黃旗還在老地方待著?”
面對督師突如其來的問題,手下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督師問話總得有人答的。負責探馬訊息的祖大壽回道:“韃子一直都守在那邊,最近也沒有什麼動靜,不明白他們搞什麼!”
袁崇煥聞言沒有作聲,但是他心中卻有些不祥的預感。他太瞭解他的對手皇太極了,皇太極不可能無所作為,任由他們在盤山建城的。
回到盤山城一言不的袁崇煥回頭吩咐程本直道:“本直啊,讓下頭的人注意城牆防水。”
又是一句摸不著頭腦的命令,但督師話,程本直本能的應了下來,他接著問道:“督師是擔心女真人用水淹我們嘛?”
袁崇煥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你好好準備吧!”
“是!”
袁崇煥的話似乎得到了應驗,當天傍晚的時候,雙臺子河迅猛的漲起水來,幾乎是肉眼看得見的度上升。程本直怕雙臺子河決口,忙準備召集班軍到河堤上去。他們的人剛到城門口,一個驚奇的現象生了,雙臺子的河又迅下降了,而且下降的度很快。
“怎麼回事?!”
眾多將領都忙跑到了城牆頭觀看,如此奇怪的景象也驚動了袁崇煥,他連飯都來不及吃就到了城樓上。
“大人,河水突然上漲後就迅下降了?”程本直連忙稟報。
“上漲後就下降?”
袁崇煥也覺得奇怪,他忙拿起單筒望遠鏡望向河面,卻看到水位還在下降,甚至比之前沒上漲前的水位還要低了。
“怎麼會這麼奇怪?!”其他人也現了這個情況。
袁崇煥收起望遠鏡,皺著眉頭望向遠方,頓時拍了下欄杆,啊的一聲叫道:“不好!”
“督師,怎麼了?”手下齊齊問道。
袁崇煥滿臉憂慮道:“之所以能夠造成這種景象